心竹叹口气,忽而感觉好像半天没听见雷响了,底气也足了几分,“世子爷切莫瞎想,他不过我娘身边一个嬷嬷的儿子,在府中管些杂事,这次是受我爹之托护送我出门的,往我身边凑不是正常吗?”
“哼……我看此人不是什么好鸟儿,跟绍世刚一样,贼眉鼠眼、道貌岸然,最好离这种人远点,不如你就答应我,回去就把吴强撵走吧。”
祝培风一想起那小子看心竹的眼神就不舒服,包括绍世刚在内,就这样的人也敢肖想心竹?一个小厮、一个四品小官,要不是碍于自己不好出面,早套上麻袋把他俩扔河里喂鱼了。
心竹错愕,听见他对吴强和绍世刚的形容词都惊呆了,贼眉鼠眼?道貌岸然?有吗?在她看来两人长得都不错啊,要知道吴强在谭家可是很吃香的,有好多小丫鬟都喜欢和他套近乎。
还有绍大哥,虽暂时位居四品,但前途无量,爹还身居高位,是多少人眼中的乘龙快婿啊,竟被他贬低成这样,简直自大的没边儿了。
所以她当然不会妥协,便直言回怼,“依民女观察,吴强做事十分勤勤恳恳,绝没世子爷说的那般,况且在谭家他也不是我手下的人,故而民女没有撵人的权利。”
“你是大小姐,怎么没权利?该不会是你自己舍不得吧?”他故意没事找事。
“何来舍得啥不得?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世子爷,民女要回去了,请您自民女身上下去。”
一阵雷过,外面下起大雨,而屋檐的雨滴嘀嗒、嘀嗒、嘀嗒坠落在窗台……声音格外悦耳。
这是件奇怪的事,她害怕雷,却非常喜欢听雨,一时间,竟让她紧绷的情绪放松不少,可药劲上来,困意却变浓,眼皮都渐渐打起架来。
祝培风一只胳膊支在她头侧,敞开的偾张胸肌就距她面颊几寸之遥,再加上那挑衅的眼神,在她唇上一下一下剐蹭的拇指,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可说出的话却不太中听,“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回去立即离他远点,最好派到你家矿上去。”
心竹真觉得他在无理取闹,随即小脸儿一扭,躲开了他的碰触,也坚决吐出二字——“不要!”
祝培风气得牙根痒痒,暗想不就一个下人吗?为什么要这样不愿?以前她就从不曾这样反抗过他,还是真如他所想那般,自己多年不在,她终究耐不住寂寞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如沾了毒的罂粟般疯狂滋长。
可这丫头……真是拿捏住他了,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最可爱,而他就吃她这一套,简单两个字……“不要”,勾得他心尖儿发痒,所以一肚子气只能硬憋在胸腔。
“世子爷何必这样为难我?”她声音蔫蔫的,“您身边倒女人不断,家里有一个不够,还要纳婉馨姑娘为贵妾,就不准民女和别的异性来往了?皇上都没您管的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女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况且叫来白月问问,这四年我可曾近过祝府那个的身?婉馨那里这次也明确回绝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关于这点,本世子问心无愧!”
心竹握紧拳头,眼眸微眯,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你和莲雪孩子都生了,现在又说不碰人家,有什么用?那天还当着众人面要求婉馨姑娘与你同寝,现下又说拒绝了她,怎么什么话都让世子爷说了?我不信,听见了吗?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话落,她趁其不备一把推开他,现在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祝培风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来,气急败坏嚷回去,“谭心竹,我说的都是实话,这种事没必要骗你。”
“怎么可能,你那几天都跟她出双入对的,算了……你别解释,我也不想听。”
“你非听不可,看见的是出双入对,那没看见的呢?我根本没与她同床,那夜是宿在白月房里。”
心竹一呆,“怎么可能?她都说你没拒绝良师父把她纳为贵妾的请求了。”
祝培风想也不想便回答,“就是为了气你!也知道她一定会找机会同你炫耀。”
“你……是不是闲的?”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剜了他一眼。
祝培风不怒反笑,还出其不意用牙齿衔了她下唇一下,盯着她如娇花的面庞,亦如之前在他身下辗转呈欢那般,思及此……猛地情潮四起,便忘乎所以顺着她颈项一路吻下去。
可突然,她再次不停挣扎,祝培风以为她在跟他欲擒故纵,欢喜之余,越发不受控制往那凝脂肌肤上啃咬,甚至大手贴在某处,放肆揉捏起来。
然就在他陶醉其中、毫无防备之际,左颊蓦然剧烈一痛,用手一摸,居然发现丝丝血迹。
随即……震耳欲聋的咆哮传来,“谭心竹,你敢挠我!”
她一脚蹬开他,连滚带爬下了床,一边嚷着“祝培风你别碰我”,一边七手八脚系好被他解开的衣襟。
“为什不能碰你,还是你心里真有人了?”他三句话不离这个。
“没错,但你别问我是谁,总之不是你!”心竹气的牙关打颤,随便搪塞给他一个理由。两人已经和离,他怎可这样对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