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培风气得胸膛一鼓一鼓,他明白白月的意思,再大度的女人,都无法忍受丈夫左右逢源,除非不爱!而他刚才想象中的痛苦,心儿正在实实在在的经历,可在放手和占有之间,他只能选择自私,宁愿她恨他,也不能忍受她离开自己。
因为莲雪背后有个贵妃姑姑,也许在以后的日子他不得不碰她、不得与她育有一儿半女,但他能保证自己的心,永远对心儿存在一份偏爱,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无人可以逾越的。
“爷……依奴才说,这都是您前一阵子总不归家闹的,不如制造个机会,与少奶奶独处一段时间,也好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开,少奶奶一向宽容大度,也不是那些得理不让人的娇小姐!”
祝培风黑眸微眯,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椅面。制造个机会……与心儿独处一段时间……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嘴角神秘一勾,心情顿时轻快不少!
“白月,走吧!
总算能走了,可……“爷,咱们去哪啊?”
“笨蛋,当然是回校场,那个家,现在还回得去吗?”
太守家女儿的人品他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用他的话形容,就是骄纵、任性、无礼、外加没脸没皮,说话还故意夹着嗓子,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两相一对比,他的心儿不知比她强出多少倍,现在想起那女人他就头疼,所以还是能躲一时就躲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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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亲王府世子爷再娶平妻、而原配夫人因伤心独自回了娘家的消息一经传开,第一个赶来的就是谭秋柔。
她心里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一刻不停,即刻让车夫套上马车将其送到谭府,虽被门房以太老爷身体欠安、不便会客的理由拦在外面,可还是不死心,在门口直个劲儿叫嚷……
“爹、大哥,你们快来看看啊,我好歹也是谭家的女儿,怎么好被个下人拒之门外?”
那时一家人刚坐下来准备吃早饭,管家匆匆来报,说大小姐已经在外面吵半天了,只得来请家主的示下。
“哼!又来,娘……这次您可坚定点,没准给堂姐置办嫁妆的银子不够,又一开口就上千两呢。”谭宬端起饭碗,口气鄙夷。
叶淑香瞪小儿子一眼,碍于公公在,只能命老管家让人进来。
心竹不动声色看了大哥一眼,就怕姑姑一会儿当着娘面口无遮拦的。
谭宪给了她一个尽管安心的眼神儿,意思有他顶着呢!
袁老太爷近几日大病初愈,原气色不错,但一听小女儿又回来了,脸上便不大好看。本来嘛……已经出嫁的人了,还每隔一段时间便回娘家伸手要银子,任谁能有好脸子啊?
可没想到,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谭秋柔进来后倒没提银子的事儿,只直直朝心竹扑来,满脸惋惜的连连哀叹。
“哎呀……我的好侄女,可苦了你了,没想到亲王府那样的人家,还会以贵势压人,姑妈说你最近怎么一直没回去呢,原来是祝培风那小子娶了平妻,要说你俩这刚成亲多久啊?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原来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主,你莫伤心,以后好人家多着呢。”
心儿眼光微侧,见母亲错愕的看着两人,赶紧轻声制止,“姑姑,您别说了,我娘还不知道这事呢。”
可谭秋柔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无所谓的拍拍她胳膊,“心儿啊,不是姑妈说你,这种事还有瞒着的吗?今日我不说,你娘早晚也会知道。”
“姑姑……您……”对面谭宪厉着眼睛站起来,但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叶淑香疑惑的扬声询道,“什么事我早晚得知道?心儿,是有什么瞒着娘吗?”
“嫂子,还不是心儿婆家那边嘛,简直不是人。”谭秋柔扭着腰回过身,倒豆子似的就把祝培风迎娶新妇的事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连亲王府如何重视、祝培风怎么亲自去接,都事无巨细一一描绘了个遍。
谭宬冷眼旁观,看出姑姑幸灾乐祸的嘴脸,先把手里饭碗往桌上一扔,里面米粥哗啦啦撒了一地,“姑姑,您打听的可真仔细,知道的是您关心我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看热闹的呢。”
谭秋柔一噎,马上反驳,“小孩子少说话,什么看热闹,我、我只不过太生气罢了!”
“我看不出您生气,怕是在等着我娘生气吧?”
“你、你个小兔崽子,咱们好歹一家人,我等你娘生气做什么?”
经过两人一争吵,叶凝香迅速反应过来,小姑子根本是没安好心,特来告诉她心儿被夫家抛弃了。
哼!自己这么多年是养了头白眼儿狼啊,几千两银子都没喂熟她。再瞧瞧女儿无措自责的脸,眼眶马上红了一瞬,除了心疼,再无其他!可到底是大家族的当家主母,什么世面没见过?岂能让小人如愿?
而且输人不输阵,总不好在外人面前失了本家体面,便强压下心中的难过,立即恢复淡定如初,连语气都愈发不急不缓。
“哦……原来是这事啊,建雄早与我说了,我们夫妻俩不像有些夫妇,貌合神离,自成婚起就没有隔肚皮的事儿,只是怕儿女跟着担心,才一直未提,劳烦小姑操心了,还特意跑来知会一声。”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