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一张圆脸已经被大脚挤的变形,他好不容易挣脱出去,眼里含着泪水说:“徐鲁达从小就在海渊神山,这次是第一次和师父离开那里,大哥,你们可一定要送我回去啊!呜呜。”
看他哭的伤心,宋玄不禁心里同情,想到这么个小孩离开家乡,师父还意外横死,真是可怜啊,正不知道怎么安慰、
小和尚抬头一抹眼泪说:“我在那里,每天吃完了睡,睡醒了吃,我三个师叔每天都弄好吃的给我,各种红的,绿的,黄的,亮闪闪的包子,吃的我肚子好撑,现在回忆起那时候吃撑了,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的感觉,真是向往啊,阿弥陀佛。”
宋玄听了目瞪口呆,差点没有被他气晕,转念一想又恨恨的骂道:“妈的,被那老和尚欺骗了同情心,不是说你们庙里面维持不下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颜色的包子?”
徐鲁达点点头,天真无邪的说:“是哇,师父师叔他们都要饿死了,他们牙齿不好,那些好吃的包子他们咬不动,他们还算好,饿了还有水喝,喝的肚子也是圆溜溜的,不过没有什么精神,可师父就惨了,他连水都喝不下,包子更咬不动了,后来没有办法就带我下山去了。山下的包子就软的多了,不过没有什么咬劲,不好吃。”
“什么乱七八糟!你这臭和尚存心气我,找死啊。”
宋玄听得头昏眼花的,正要痛施淫威,徐鲁达惊喜的大叫道:“老大,你看那边山坳里有一个小村子!我们终于从山里钻出来啦!”
宋玄一听很开心,赶上去拔开树丛一看,果然是一个小村落,石头屋子点缀在山坳间流过的一条小溪流边,背靠青山,晨光倾斜在一个低头汲水的农妇的背上,画面看上去宁静质朴。
他们几个人顿时觉得心胸爽朗,连滚带爬的朝村落跑去。他们从逃难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跑到了村落就出口询问那个农妇有没有什么吃的,那个农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憨厚的说:“几位过路人,欢迎来到清泉村做客,我家
里还有一些昨夜的剩饭,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就取来给你们吃好了!”
“好啊,好啊,好啊,这位女菩萨麻烦你了!”
徐鲁达乐不颠的连声点头,看来是饿傻了,那农妇看到他的样子也掩口微笑,拿了一个木勺递给离她最近的宋玄说:“几位就先喝点这里的水解渴,待我回去取吃的!”
说着,就回身去了。
“哎呀,山林里真是好人多啊!”
宋玄感叹着说,他低头舀起一勺清澈的溪水刚要入口,突然听到身后哈哈大笑,同一时间,一只红色小鸟飞到了他的头上,‘咚’一声,拉了一粒屎,正好掉到木勺里,一勺的水,竟然变成了鲜血一般艳红,还发出腐臭的味道。一口水没喝着,气得宋玄脸涨的通红,回头正想怒骂,一看是个褐面汉子,看上去甚是忠厚模样,穿着花色布衣,头上束一个发髻,发色却是纯白的,如同老人一样,那红鸟正停在他的肩膀上。看惯了修真者返老还童的现象,几个人也没有多觉得奇怪,心里知道一定又碰到异人了,徐鲁达恨恨的把木勺一扔,摆明着技不如人,被戏弄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在心里飙脏话。那个汉子呵呵笑着上前,对宋玄作揖说:“我叫史银行,正巧行路经过,见到你们几个觉得挺有缘的,看这位兄弟气宇不凡,怎么能喝这山野间的浑水呢?来来来,我这带了上等的好酒,兄弟几个有缘相识,共饮一杯如何?”
说着,他手指一扬,一个玉色大葫芦就出现在手中,而他肩膀上的那只小鸟又鸣叫着到处飞,不知道是不是又到处拉屎了,竟然把一溪的清水都污秽成鲜红色的血水了!
宋玄还没有回话,那拿了饭菜回来的农妇看到了眼前的情节,脸色刷白,吓得‘呀’的叫了一声,扔下手里的饭菜就跑回了村庄,赖以生存的溪水被污染,一定是很气愤的。宋玄心里叹一声气,觉得这些世外高人都是行事古怪,凭兴趣办事,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不过这个史银行笑嘻嘻的递过酒来,他还
是接过来大灌了一口,琼浆下肚,清爽如冰,他不禁大叹:“真是好酒啊!”
徐鲁达心里暗暗怪宋玄太不小心,怎么陌生人递的酒随随便便就喝?其实他不知道宋玄直觉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没有加害之心,而且凭那人的修为,估计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所以应该不会在做那些下毒之类的勾当,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还是先顺其发展,试探试探再说,而且很奇妙,他对这史银行竟然生起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好像这人是他的同类一般!
同类?大家都是人,当然是同类了,他和小和尚小达子不都是同类吗?奇怪自己脑中怎么会蹦出这样的词。史银行见到宋玄很爽快的喝了酒,褐脸也放出红光,很开朗的大笑着,手一晃,一粒闪着五彩光芒的丹就飞到了宋玄手上,然后笑着说:“兄弟,你我见面就是缘分,我察觉到你体内元婴似乎与你肉身不容,长期以往,这元婴和肉身互相抵抗,就会损耗真元,两相枯竭,到时候就不好办了。这颗‘渴元丹’你马上服下,可以助你肉身接纳元婴,从此以后便真正的归你所用了。”
宋玄听他说出番话也是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