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奇怪的是,你们北方竟然没有电热毯,就是俗称的电褥子,大安电机厂的电褥子。”
男人一开口,林阳就听出了是个外地人,还是个南方人。
“同志,别的地方可能有你说的电褥子。但电褥子在我们成县没几个人用,我们供销社就没有。”
“我们家家户户都有火炕,城里用的都是暖水袋和暖水瓶。”
很快,售货员拿着一个蓝色的全新暖水袋递给了男人:“你们南方那边是不是不下雪的?”
“我们那里没雪,但是下雨啊。”
“梅雨,一到秋天就能下一两个月,难受得很。”
男人付了钱,接过暖水袋,笑道:“我这次过来出差,还想体验一下你们这边的雪,还有收音机里说的北方火炕的,不过药材厂里的招财所没这个。”
“同志,上炕还不容易嘛。”
“炕上暖和的能脱个精光,根本用不到暖水瓶。”
“你要是想体验一下我们这边的火炕,还想堆个雪人,可以到我家。”
听着男人的话,林阳很难不看得出。
这个南方口音的男人,应该就是东方红口中,那个国营建民药材厂派来的采购员。
“这位同志是?”
男人一听,转过身打量着林阳,有些拘谨:“我们都不认识,这不合适吧?”
“同志,你应该是国营建民药材厂的郝爱国同志吧?”
“我刚从红星药材厂出来,和东方红副厂长吃了个饭,他跟我提起你的。”
“我叫林阳。”
林阳主动伸出手,热情的笑道:“老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您是东方红的贵客,就是我的贵客,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你办的。”
“同志,他确实是东方副厂长的朋友,年前还在我们供销社喝酒呢。”
售货员一波神助攻,让郝爱国松了口气。
“原来是东方副厂长的朋友,我叫郝爱国。”
郝爱国也热情的伸出了手,两人手一握,这革命友谊就建立了。
“暖水袋你应该用不惯,后半夜就凉了,是个冰疙瘩。”
林阳递给郝爱国一根烟:“晚上不如跟我去我家,吃点野味山货,烤个土豆,体验一下我们的火炕。”
“这…”
郝爱国有些腼腆,推了推眼镜片。
“同志,你来的目的东方红跟我说了。”
“我有货。”
林阳靠近郝爱国,小声嘀咕了一句,顺手从小空间拿出一根野生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