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妇女的嘴巴张的就像塞了个鸡蛋一样那么大。
“呸!不要脸,我就说吧,那方老二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以前是没见着他和别的女人有来往,这次算是做实了吧?”
刘大花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斜着眼跟众人说道。
“还找的个大院的女人,那女人瞎了眼?难道不知道方老二是什么样的人?”
一圈的妇女都是满脸的兴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
这两天方源闹出的事情本来就不少了,没想到今天还来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瓜。
赵玉兰撇了撇嘴:“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看上他那身皮囊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着酸和一丝嫉妒。
方源长得又高又帅,这是村里公认的,他当时和应桃结婚的时候,好几个村里的姑娘都为他哭了呢。
“命好啊,没办法,家里的农活都媳妇干了,拿着媳妇挣的钱到外面养……哎哟,我想起来了,我男人早上还没吃饭那,我得回去烧饭了。”
赵玉兰如法炮制,将这些妇女的八卦之心拿捏的死死的,又是话说到一半就要找借口离开。
但是这几个娘们是谁?那可是村里八卦队的积极分子,见她这样哪能放她走,她们连忙站起身来拉住了她的胳膊:“玉兰,你急着别走啊,养什么你得说清楚啊。”
几个妇女挠心挠肝的。
“对对!再唠几分钱的,你男人能干着呢,饿不着。”
几个女人的话说的赵玉兰心里非常的熨帖,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交给了一个当干部的男人,所以她在村里走路那都是昂着头走的。
“不能唠了,真不能唠了,要是这事传出去啊,我男人非打死我不可。”
“哎呦!玉兰,这事啊你就跟我们几个说,我们铁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往外说。”
几个妇女连忙点头。
赵玉兰越是强调不能说,就越勾起他们的好奇心,在她们的心里这事就越真实。
“真不说?”
“你还信不过我们几个吗?我们就是无聊,几个妯娌间说说话,其实啊,我们的嘴可严着呢!”
刘大花有些不满的白了赵玉兰一眼,每次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存心让人回去睡不着觉吗?
赵玉兰心中鄙夷,我还真就是信得过你,你那张嘴巴,到处都是洞,只要把这事告诉了你,不用多久,这事就连村里的狗都知道了。
“哎~好吧!说就说。”
“我跟你们说啊,我看那个女人啊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涂脂抹粉的,你想啊,她这些钱哪来的?”
“难道是方老二……?”刘大花瞪大了眼睛说道。
赵玉兰在心里狠狠的给刘大花点了个赞,这疯批是真上道啊,都学会抢答了。
“这……这我可没说哈,都是你说的。”
众妇女都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议。
“这事可别往外说啊!千万记住啊!我走了!”
赵玉兰这次再也不顾他们的拉扯,依然决然的走了,那跑的叫一个快,就像脚底着火了一样。
可不就是着火了嘛!火她是已经给点了,现在就要等这个火势燃起来了。
你永远不用怀疑村里的这帮女人的八卦能力,当这件事传到了这些女人之间,传言就会像火把一样传递,她们再对这个事情再进行二次的“艺术加工”,一次一个花样,变幻万千,最后化身成了无数个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就那脑洞,40年后的网文作者看了都要拍腿叫好,他们在小说里都没敢这么写过。
俗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很多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有的选择离开生他养他的家,奔走他乡,甚至有的人选择服毒自尽。
在后世这种事情也是屡见不鲜,在那个全民网络的时代,总有人带领着舆论的风向,网曝他人,最后酿成悲剧。
当事人没了,可造谣者却因为这个事赚得盆满钵满。
人血馒头,血淋淋的。
我不禁要问: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应桃带着小方芳洗衣服回来,远远都就看到几个妇女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时不时的眼睛还往她这边瞟一眼。
那目光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一脸嫌弃的。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村里的这帮长舌妇的嘴脸,这些年她受到的编排还少吗?
只要自己的心里是亮堂的,黑暗就照不到自己。
应桃这么想着。
一手拉着方芳一手提着桶,脚步加快的往家走。
方源拉着板车在路上畅想未来,怎么也想不到,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编排的《方老二养小三》的故事已经悄然的在村里扩散。
等方源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
他拉着板车经过余寡妇门前的时候,余寡妇叫住了他。
“方老二,你怎么这样,昨天让方芳给我送了些鱼来,我还挺感激的,看你这两天做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改过自新洗心革面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方源停下了车子,偏着头,疑惑的看着余寡妇,这人虽然是个刀子嘴,但却是个豆腐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