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凹槽。
不过三秒,跑车如苏醒的野兽,在黑暗中轰然启动。
容念牵起嘴唇,不知是在笑谁:“和开高达一样,挺适合中二病。”
那晚上的驾驶体验很陌生,在漂移时心跳加速,在超车时掌心出汗,灵魂貌似一直甩在身体后,系在尾翼上。
声浪一路响过终点线,容念没有直接松开方向盘,而是坐在车里,安静地闭了闭眼。
没人说得出容念的表情究竟包含了何种情绪,有朋友猜测他是开得太快,被这头钢铁野兽吓怕了。
“怕?”容念轻轻地抚过手剎,像喜爱手感,又像借此回忆某种遥远的温度。
紧接着,他四平八稳地将手剎摁下去。
容念散漫地说:“我在想,有没有驯服它。”
那天,容念在俱乐部的酒吧留到很晚才走,酒杯边的烟缸里积了一层灰色细屑。
很厚重,却能轻易扬起来,再很好压下去,如同沉淀许多年的心事。
老板夸容念车技一流,热情地让他下次再来玩,容念摇摇头,表示自己讨厌失控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答应陪他们疯?”老板问。
容念没个正经地说:“被勾引了,让他得逞一次吧……虽然他不知道。”
他没指名道姓,但老板若有所感,觉得容念说的那位并不是在场的任何人。
老板道:“真不来了啊?不让人家得逞第二次么?”
容念手腕低垂,掌心下握着玻璃杯,酒里冰块溢上来丝丝冷气。
桃花眼倒映着酒吧五光十色的迷离光线,如温润玉石多添几分璀璨,变得更加夺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