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岁京最后没有这么干,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生生抑制住了冲动。
秘书摇头:“不幸中的万幸,箭是射在曹文瑞胳膊上,换成脑门的话就麻烦了。我问他知不知道后果,陆总肯定不会当没事发生……”
絮叨地说到这里,他只觉千头万绪理不明白:“少爷说无所谓,如果这事真有报应,代价来了他就担着。你听听这话,他像不像颗定时炸i弹?”
容念的面色不太好看,在灯光下显得苍白疲倦,秘书以为他听完也为此倍感棘手。
容念呢喃:“我胳膊脱臼过,当时陆岁京看到了,我还调侃说要是真恨一个人,绝对是废了他的右手最能让人痛苦。”
这句话没有说完整,隐去了个重要点,自己脱臼和曹文瑞打架落下的,在老院长的葬礼上。
秘书道:“那大概是被他学到了。”
容念道:“你们为什么把曹文瑞带回国?”
“哦,曹文瑞犯的事太多,就差回来吃一颗枪子,移交的时候没想到出了点问题。”
“什么?”
“你今天没瞧出来他特别虚弱?”
容念道:“有药瘾的人后期确实会这样。”
秘书无奈摊手:“他有颗恶性瘤,长在脑子里,横竖活不了几天了。疼起来的时候,他估计以为自己犯了药瘾,没当回事……我今天去问医生,说是月底吧。”
容念听完沉默许久,秘书以为少年此刻肯定很感伤。
不管以往恩怨如何,反正在生死面前,终究是过眼烟云了。
秘书怜悯地想着,曹文瑞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气,教人都不忍多看一眼,也没什么好再计较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