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道:“没有地中海也没啤酒肚,你看着是离中年健康危机挺远的。”
祁封道:“因为曹文瑞在那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念怔了怔,懒洋洋的姿态继而变得紧绷。
从少年的反应中可以猜测到些许端倪,曹文瑞对容念做的,或者说留下的阴影,大概不止是一个巴掌。
可除此之外究竟还干了什么,祁封没有追问,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容念没有透露,便代表了祁封没有触碰那部分过往的权利,再进一步就是自作多情了。
眼下少年半晌没有吭声,祁封以为对方在这方面意外脆弱,不敢去医院面对。
说来也是,面对一些曾经令自己倍感无力的往事,人们往往选择看开,甚至是回避。
然而刚想到这里,他听到容念惊讶地提出了疑惑。
“小叔叔,我有点搞不懂。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帮我打听下落。那么在意我,是有什么坏点子吗?”容念歪过脑袋,笑道。
语气丝毫没有恐慌和退却,反而是很兴奋地在探究答案。
祁封顿了下,迎着容念的目光,很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道:“我偶尔想当个好人,不可以么?”
“好事怎么不做到底呢?你如果通知我去墓地看曹文瑞,我会更开心的。”容念补充。
他失落地讲述着,继而道:“你不会是想观赏我怎么报复曹文瑞吧?”
祁封笑着问:“我有这么变态么?”
当然有,容念心想。
若是祁封单纯想替他出头,就不会在得知线索后让自己过去,而是会直接收拾曹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