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容念之前翻过学校论坛,是傅琢州这样彬彬有礼的男生更受欢迎。
陆岁京的气质太特别了,凌厉又凛冽。
好处是他不会像帅哥模板那般千篇一律,无法被几个标签简单概括。
坏处是许多人注意到他时,会下意识跳过那张脸,产生可遇不可求的退却心思。
不过容念在桃花运这件事上,并不为陆岁京感到遗憾。
气质和成长过程息息相关,以往遭遇过的种种无声地留在身上,这是陆岁京跌跌撞撞过的证明。
可能不美观,但理应存在着。
“但是现在接触了两次感觉不一样,我觉得他很好相处,风趣又温柔!”女生欢快道。
容念发蒙:“啊?”
他努力地理解了一会,确定女生不是在故意阴阳怪气。
“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容念道。
女生道:“陆同学就算被你倒卖了也会帮你数钱吧。”
容念在心里说,尽管这人现在貌似是消气了,但他被他爸从福利院接回家的时候,那眼神真是自己两辈子都忘不掉。
陆岁京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容念天天做噩梦,独自在漆黑的房间里出不去,却能感觉到陆岁京的眼神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聚餐那会儿大家和他聊得很开心,篝火晚会一起打牌,有人输了几局说话有敌意,他也一点没计较。”女生道。
怕这些不够有说服力,她又道:“你幸灾乐祸让他抽牌,搞得自己跟着被惩罚,他也没拿你寻开心啊。”
容念很震惊:“他怎么没……”
反驳到一半,他堪堪收声,维持住了轻松自持的形象。
“嗯,应该给陆岁京颁发一张交际花奖状。”容念缓缓道。
他一边说一边想,天知道陆岁京打的什么主意,套着绅士的壳子出来迷惑人。
“诶,你们能不能别灌他了?”容念往旁边一看,发现一群法学生轮流给陆岁京敬酒。
有同学找借口:“这是牌桌上丢的面子,酒桌上找回来。”
另外有人跟着附和:“咱们和数院友好交流罢了,小陆啊,你男朋友管得好多……”
跟着朋友过来玩的外校姑娘诧异:“他们两个是情侣?!”
这件事总是挂在嘴边,果然会引来误会。
容念立即出声:“大家闹着玩的。”
和他聊了小半天的女生与这姑娘认识,跟着出声解释。
她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当是听到一出乌龙吧。刚才小容还在和我聊转卖恋爱名额呢,他们不是你想的那种正儿八经处对象。”
现在是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周围非常吵,怕对方听不清楚,女生体贴地提高了嗓门。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陆岁京便扭过头来。
容念看得出来,陆岁京是真被法学院一众人接纳了。
所谓的找面子、友好交流是一方面,大家对待陌生人不会太过热情,至少不会把人灌得神色迷离。
而陆岁京此刻醉得迟钝,与自己对视了许久,都执拗地不挪开目光。
“你们给他灌了多少?”容念有些惊讶,“你们能不能别抱团折腾其他院的同学,他已经喝得够多了。”
说完,他起身要仔细看看陆岁京的情况。
与此同时,外校姑娘左右张望,水灵的眼睛瞅完陆岁京又瞧了瞧容念。
“那个名额具体是怎么回事啊?”她好奇。
女生道:“就是小容不要,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卖给有需要的人……我们随便说说的,转卖多吃亏啊,真这么做也是搞竞拍。”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话,容念走到陆岁京身边,弯腰想把人扶起来。
“这里不是自助餐厅,不需要你喝回本。”他道。
陆岁京费力地站了起来,慢吞吞道:“可是他们喊我女婿。”
容念:???
一群混蛋泥塑我?!
“谁是他们女儿,你是谁老公?”容念嗤笑。
陆岁京道:“容念。”
容念:“……”
这问题答得太流畅,他听完有一瞬间怀疑这人在装醉,耍心机让自己记挂。
但是陆岁京说完就垂下了脑袋,俨然是一副被酒精干趴下的样子。
容念将信将疑地多观察了一小会,自己搀住的这个人的的确确不太清醒。
他继而转过头,和同学说:“我带他去趟洗手间。”
“不会要家暴吧?容哥手下留情啊。”有人调侃。
容念无辜道:“唔,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
他身形清瘦,模样文文静静,貌似没有什么力气,让同学不禁疑惑他能不能成功把陆岁京带去厕所。
出乎意料的是,陆岁京身高有一米八六,容念比他矮了小半个头,扶着他走路的时候重心非常稳。
卡座离洗手间有段距离,来来往往喝了酒的客人又多,难免会互相挤到。
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容念的肩头,陆岁京随即撩起眼帘。
容念警惕道:“你到底醉没醉?”
陆岁京双眼朦胧:“这是哪儿?在开碰碰车?”
容念恐吓:“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