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出那里。”
容念对这段往事毫无回忆的兴致,但还是接了茬:“那我该怎么谢谢你,帮了一把上当的笨蛋高中生?”
高二有一阵子,他特别缺钱,然后被熟人骗了。
那人推荐他当服务生,他过去了才知道,人家要的不止是饭桌上的服务。
要不是在场的祁封伸出援手,自己估计没办法全身而退。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再后来,容念被方悦秋资助,只在聚会中见了一两次祁封,互相装作不认识。
祁封道:“你这张脸长得正当好,就算是谢礼吧,否则在窦家看哪里都不顺眼。”
容念对颜控没有话说,转移话题道:“我们能不能结束叙旧?”
祁封道:“抱歉,毕竟之前你要么惨兮兮的,要么在我嫂子身边很文静。我很难不多回想几遍,确保现在没在做梦。”
他对容念抱有好奇,否则也不会在听到风声后,过来瞧瞧少年有没有受委屈。
以往祁封可以察觉到,容念非常亲近方悦秋。如果方悦秋来营地一趟,只带走窦洋没关心他,那容念想必会很沮丧。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消失了。
祁封不觉得扫兴,相反,他很兴奋。
“哪种样子才是你最真实的一面?”他问。
容念道:“我每一面都很真实啊。如果你跑郊外来,是为了看我伤心,那我也可以马上掉几滴眼泪,让你值回车油钱。”
祁封道:“你这副模样比犯委屈的时候更好看。”
容念笑了笑,盯着他没说话。
祁封道:“身世悲凉、忍气吞声的小可怜并不有趣,天底下倒霉鬼太多了,我没有怜悯心可以施舍。”
得知方悦秋去过学校后,他过来并不是为了看容念失魂落魄,而是想趁机确认一件事。
容念也早就意识到这人不是来送温暖的天使。
“小叔叔,你口味好特别。”容念嗤笑,“一般在霸道总裁的剧本里,男主不都喜欢饱受磨难却依旧清纯的小白花?”
祁封道:“小白花太容易被捏死了,生命力旺盛一点比较好。”
容念淡淡道:“那在你眼里我是仙人掌么?我好像也没那么多的刺呀。”
祁封否认:“不,不是花花草草。笨蛋高中生离开的时候,不安地朝我们道歉,可我好像在你眼底里看到了一团火。”
这么形容实在太过诗意和抽象,实际不是祁封的风格。
可除了火焰,自己想不出该如何描述。
容念撩起纤长的眼帘,问:“我眼睛里有吗?”
对方没有回答,容念也不需要言语来确定。
少年收起了浑身的慵懒,脸上笑得明媚,语气却清清冷冷:“那你别靠太近,被灼伤了我可不负责。”
祁封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没再顺着原有话题继续聊。
“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看看你,会不会不合适?”他问。
原来这趟收获很满意,到奖励时间了。
容念问:“你是打算从支票夹里给我扯一张纸么?”
祁封道:“你要的话倒也可以,但你有方悦秋的副卡,支票对你来说不实用。”
“那什么比较实用?”容念道,“营地里有张足够柔软的、属于我的床,早饭能按天供应三个奶黄包和一袋豆浆?”
祁封道:“说得不错,但这种更像你交了小男朋友,对方会对你做的事。”
容念随口举例,乍听祁封的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过了几秒钟,他忽地关联起某个犯胃病的人,才表情微妙地抿了抿嘴。
“我和你们的副校长是老相识,待会打声招呼,你不用回去了。”祁封道。
这确实脱离了寻常男朋友的处理范围,是身居高位的成熟男人的标准做法,然而容念摇头拒绝。
容念道:“算啦,下回见。”
祁封愣了下,匪夷所思地说:“你要军训?”
容念道:“是呀,我还没玩够,你不要插手破坏游戏平衡。”
“你在里面玩什么?”祁封问。
“不得不说,你的喜好真的和男大学生脱节很大,小叔叔。”
容念说完,颇为苦恼地摇了摇头,迭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节敲了敲车子的窗沿。
他很风度地说:“大家都沉迷保护小可怜,不中途失陪,是我身为主角的修养。”
祁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觉得容念棘手,是变得更值得探索了。
“瞧不出来你是花心的人。”
容念道:“谁稀罕搞无聊的情情爱爱?”
祁封道:“那你有什么野心,讲讲看,指不定帮你实现了呢?”
容念懵懵懂懂地望向他,指向却尖锐:“我不是刚上车就许愿了吗?”
“你恨窦洋我能理解,方悦秋怎么虐待你了?你之前还很依赖她,巴不得她是自己亲生母亲。”
祁封有点不明白,他和容念交集不算多,可容念有多么亲近方悦秋,在不久之前还显而易见,女人的关心能让少年受宠若惊。
对容念来说,这却是上辈子的事。
这还是他最后悔的错误。
容念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