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神之效,却唯有乘人不备时方可奏效。”陆崛殊寒声,“说穿了鬼蜮伎俩而已,何堪一击。”
阮平又惊又惧:“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陆崛殊扔掉断鞭,回身时左肩微一抖,蓑衣下似有血丝缓缓泌出。然他神情镇静,叫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是,我早就知道了,此行之前我便已有猜疑。”陆崛殊坦诚道,“老实说,你做戏的本事堪称一绝,枉费南屏阁自诩天下消息之渊薮,这些年竟连阁中蛰伏了你这样一条毒蛇,都未曾察觉。也亏得叶家娃娃临行前的一句话,让老夫茅塞顿开。”
“……什么话?”
陆崛殊肩向内缩,腰背显得有些佝偻,他清了清嗓,强压下喉头冒涌上的腥甜,望着雪后霁色,想起公子在一半山送别时的话。
“老阁主可曾想过,倘若阿深有个万一,阁中还有谁可堪承担起监察关外的重任?”叶观澜温言,“晚生知道,南屏阁中佼佼者众多,但真正得您倾心信任的不过尔尔。如此要紧的差事若所托非人,南屏阁的耳目成了摆设,只怕等鞑子的铁骑踏过喜烽口时,咱们仍旧蒙在鼓里。个中关窍,老阁主细想便是。”
阮平的心绪还未从惊愕中平复,公里外山那头传来“咻”的一声锐响。一团赤红色烟雾扶摇直上,升到至高点,嘭然炸开,比霞光更艳,蓬勃而璀璨。
“那是……”阮平的蛇瞳瞬间涣散,再也聚不起一丝一毫的光。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