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用不大,但刚好能让附近几人听清楚的声音,微笑着道:“他啊就是那个被扒了官袍撵出镇都,天字第一号大混球,陆、依、山呐。”
姜维呛出了声。
军曹倒抽一口凉气,赤红暴脸刷一下褪去血色,惊得张大了嘴巴。姜维忙抢在他坏事前扯下汗巾堵住了他的嘴,心有余悸地瞟了眼叶观澜。
却见二公子旁若无人地直起身,一张过分出尘的脸,因为没有表情反而显得纯然无害,让人不由得想起光风和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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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高粮价,是阴谋的一环。”这是显而易见的。
叶观澜说完,堂中寂了寂,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他身上。
姜维做了三年城门令,俸禄少得可怜,一朝跃居朝廷二品大员,仍是不改节约本色。他的私宅从当地一位缙绅手里盘下,堂屋联着书房,卧室仅用一架屏风隔开,横梁雕镂的花纹依稀还能分辨出些许富贵气,奈何也已风光蒙尘,华景不复。
姜家书房兼具了会客与办公两用,地方小得迈不落脚。叶观澜偏还要选在距离陆依山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坐定,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这能是私相授受的交情?姜维正自纳罕,忽听叶观澜曼声问,“军镇落成,甘州八地想来怨声不少吧?”
姜维一震,正色道:“二公子说的不错。朝廷要在应昌建军镇,虽说粮草随拨,可这么些年,刘狰伙同手底下官员盗卖军粮成风,甘州及附近几州府的军储仓老早就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