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嗓子眼,陆依山猝然伏身,抽出锦衣卫的绣春刀。
寒光骤闪,菅子旭看着断了半截线头毵毵的琵琶袖口,差一点点自己的手指也被削掉了,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嘴巴无声翕动着,脸上写满了绝望。
陆依山掷了兵器,挽正马头,言简意赅道:“下刀,拿人,锁回去。”
陆向深撵在身后喊:“你往哪儿去,这里就不管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得得马蹄响。
陆向深被晾在那出了会神,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句:“活像个着急偷情去的大痴汉。”
屋外,欢喜一边烤红薯,一边留意房门内的动静。结果不当心翻面翻迟了,红薯焦了一小块,心疼得他直跺脚。
遂心在旁默默看着,一声不吭把溅得到处都是的草木灰扫干净。
刚烤好的红薯腾腾冒着热气,欢喜在两手间倒腾几下,等没那么烫了,方从中掰断,将没焦的那一半递给遂心:“我们二公子人很好的,你不要怕。”
热乎乎、香喷喷的烤红薯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遂心整晚都显得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弛下来。
他咬了口红薯,突然打起手势。
相府有个老仆,天生聋哑,欢喜因懂一些手语,很快看明白他说的是,“郡主也是个好人。”
两个小家伙相视一笑,吭哧吭哧把红薯啃得飞快。
屋中,深谈还在继续。
安陶的腿有旧疾,不宜久站。叶观澜提起炉上煮沸的茶壶,走到案几旁,给两只茶碗分别斟满,自己率先坐倒。
“茅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