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他酒后寻衅的报案便有三四件,私下结怨的更不知凡几。”
刘晔冷哼声:“这样的人也配求娶姨母,亏得早死了。”
陆依山看他一眼,太子自悔话说得太急,忙扯开话题道:“督主打算从哪里开始查?”
陆依山道:“自来人命官司,都逃不开情财恨三字。眼下我担心的是,吴家子死得蹊跷,吴永道又是当年领兵灭了加嫘全族之人,万一被人借口旧事重提,可就不妙了。”
提及往事,东宫的神色幡然一变。
语气难掩激动:“母后当年被指为利进言,本就是无稽之谈。倘若真能借这次的命案旧事重提,还她一个清白,不是件好事吗?”
陆依山没答言,只无奈地笑了笑。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七年前,也就是壬寅年冬,天气冷得反常。皇后出生不足三月的幼子为人所害,凶手不日被擒获,正是浣衣局的一名女官。
后经查实,女官出身汝州皇商加嫘族,数月前刚被告发,曾举族参与晋王夺嫡一案。彼时,是先皇后拖着八个月的身孕向皇帝进言,求看在即将出世的皇嗣份上,漫要再兴杀戮。
按说救命之恩不感念也就罢了,岂有恩将仇报害人幼子的道理。
正当众人感到费解时,女官庾毙在狱中,死前留下供状,控诉皇后与方家一直以来对加嫘族极尽敲诈之能事。谋逆案后更是变本加厉,她忍无可忍,才选择了鱼死网破。
昭淳一朝,皇帝最恨便是贪墨,谁想这股不正之风竟蔓延到后宫,还殃及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