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一时竟难以挣脱。
齐赟就着这个姿势走近,替叶观澜拢紧了氅衣,语末甚或有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意味:“矔奴,听话。”
上辈子,他便是用这样的口吻和这样的神情,骗得叶观澜待他如兄如友,毫无芥蒂地将与父亲有关的所有事,都对他和盘托出。
重来一次,这一次,叶观澜再也不会了。
胶着之际,小亭里似传出了几声隐咳。叶观澜蓦然间想起,适才入园时,他好像看到了一抬明黄顶的软轿。而放眼镇都十里,除了皇亲国戚,旁人绝无可能用明黄色来装饰轿辇。
联想到前世探听舆情之事,叶观澜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在小亭中稳坐钓鱼台的,只可能是那个人。
第13章 福王
放眼当今朝堂,除了已故晋王外,先帝膝下诸子皆受分封,留于镇都的王室子弟寥无几人。
满打满算,昭淳帝身边可用的皇亲不超过十指之数,其中最受信赖的当属先帝一母同胞的幼弟,当今圣上的皇叔,福王刘瑧。
说起这个刘瑧,实乃先帝诸兄弟中脱略形骸第一人。虽天资聪颖,却生性散漫,从昭淳帝即位东宫之日起,便自请辞去了封地。圣上体恤其年长,特许他在京开府开牙,动辄也好传他进宫一叙叔侄情谊。
按理监听朝野动向,本为锦衣卫或东厂的分内之责。然昭淳帝深谙锦衣卫与外戚间的瓜葛,唯恐聂岸等人旁午构扇,是以差事并未落到他的头上。
而前世这个时候,陆依山人也未在京中。以昭淳帝多疑的性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