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了不是吗?”
那日在泮冰馆,掉落地上的火引乃叶观澜刻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制造将廖广生就地格杀的理由。
意外又不意外地,陆依山一下领会了二公子的用意,然后因利乘便地把这场戏做了全套。与其说今晚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如道两人都有了开诚布公的打算。
于是叶观澜又说:“其实我与督主都心知肚明,这件案子查下去,就是笔理不清的烂账。自古而今,党同伐异之事在任一朝堂都不少见,妖书不过为东宫与外戚相争做了筏子。即便督主愿意拆烂污,也未必就合了圣心。对于圣上而言,息事宁人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陆依山垂着眼眸,半张脸落在阴影里,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心意难辨。
“所以这也是二公子要杀他的理由?”
当然不止这样简单。
叶观澜捻起那根黄木条,在指间慢慢搓揉。
如果他记得不差,泮冰馆里提醒他们廖广生欲逃的女子名叫玉痕,正是前世舞弊案中出首栽赃父亲的人证。叶观澜暂将她归为寿宁侯的人,既然有人蓄意把廖广生抛到台前,那么此生落网后的证词就未见得是什么好话了。
有些话不能对陆依山明说,叶观澜忖度一二,只道:“妖书一案攀连甚广,父亲在其中已是饱受流言困扰。眼看春闱在即,不出意外的话,他多半又是今年会试的主考官。抡才乃国之重典,父亲肩上责任重大,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不忍心看他再为一些莫须有的构陷分神了。”
这番解释虽然牵强,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