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流言再度受到昭淳帝猜忌。
彼时的这个年,叶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重来一世,叶观澜汲取教训,叮嘱父亲务必约束好手下言官,在外戚因妖书一案对相府大加攻讦时,只需保持沉默。适当的静默反而能助圣上看清当前的局势。
至于修建应昌军镇之事,亦不当操之过急,少则也要等到兄长年后回京,再徐徐图之。
旧岁将除,昭淳帝仿如健忘般,绝口不提九千岁和叶三的婚事,一度搅得叶家家宅不宁的赐婚风波就这样悄悄翻了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叶观澜靠着兽皮描金的软枕,偎在廊下看欢喜挂一盏宫灯。
那小杌子瘸了条腿,摇摇晃晃,赶上欢喜过年又吃胖了些,闻得“唉哟”一声,杌子不堪重负地散了架,他摔在地上气得直蹬腿。
叶观澜就笑,笑到后来,流光里的眼睛短暂地沉默下来,视线有些濛濛。
从大悲中走出的心明明很坚硬,有时却又不期然软的像水。叶观澜生逢两世,彻底改了孤傲不群的性子,连欢喜都说,二公子说说笑笑的日子比以前多了不少。
花门内巧笑倩兮,一抹鹅黄色的俏丽影子浮出暮色,踩着清浅的月辉朝他而来,鬓间银钿跑得凌凌作响。
“二哥!”
叶思雨过了年才满十四岁,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见到叶观澜吐吐舌,偷摸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嘘,别让我娘看见。”
江姨娘气喘吁吁地撵上来:“你个死丫头,谁许你背着我出去乱跑的!街上人那么多,万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