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唇。
迟诺雪白的指尖泛起了玫瑰粉。
下一秒。
迟诺漂亮的杏眼睁圆了,不确定地将手指揉搓了一下,轻轻“啊”了一声:“不是吧?这么快的吗,太反常了吧。”
薄寒臣也震惊了。
明明他对自己心中有数,怎么被迟诺碰了一下就能激动成这样?
死机,我命令你再次雄起。
“……”
毫无反应。
兴奋的交感神经一遍遍在他大脑皮层传递欢愉,他茶褐色眼仁虹膜中的每一道纹路都在清晰的震颤,这种极致的、从未有过的欢愉让他难以驾驭,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承受负荷,体内的预警机制似乎要让他强行进入贤者时间,才肯罢休。
他的躯体太兴奋了,根本控制不住。
浴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燥热的气氛似乎已经被清冷的水流裹去了全部温度,整个房间冷冷清清的。
迟诺:“……”
薄寒臣:“……”
薄寒臣冷硬的唇角微抿:“平时不是这样的,再试一次。”
迟诺:“啊?”
迟诺不理解薄寒臣在较什么劲。
能消下去不是好事吗?一秒钟而已,还不用浪费录制节目的时间,不是挺好的吗。
迟诺打开了水池的水龙头,先猛冲了一分钟,拿起消毒液挤在掌心,细细搓自己的手,将那黏腻感洗个干净。
薄寒臣把水龙头拧小了一点,说:“低声些。”
迟诺漂亮的杏子眼闪过疑惑:“你不喜欢听水龙头的声音吗?还是说你平时工作太忙了,对噪音比较敏感。”
薄寒臣猩红的薄唇艰难地开合了一下:“是。”
一秒钟前刚得的新病而已。
被旁人听见冲水声,岂不是说明他快么,他真是一语成谶!
迟诺:“好吧。”
薄寒臣忍住尴尬和羞耻,捏住了迟诺的下巴,强势的迫使迟诺与他脸对脸,居高临下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什么?
迟诺:“你已经很棒了,能够自主控制时长。”
薄寒臣:“……”
这话不如不说,说了更伤害我。
迟诺思考了两秒,抿唇说:“你也赶快把枯子洗了吧,晾上去晚上能干。咱俩没有钱,也不能买新睡衣,弄脏了怎么穿?”
说罢,迟诺就想出去。
薄寒臣再度拉住了他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平生力气,才装作云淡风轻的说:“你哪也不能去,去床上玩会儿手机,不到七点半不能出门。”
迟诺:“……”
迟诺这才明白了薄寒臣为什么如此别扭,估计是怕网上出现#薄寒臣秒男#的热搜,自己调侃肾虚和真正的肾虚是有区别的。
迟诺想笑,忍住了:“好的,薄总。”
薄寒臣在浴室洗了澡和裤子,尽管他有意无意延长时间,但是弄完这一切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钟。
迟诺平时很爱玩手机。
但是这会儿被派了任务。
怎么玩都不得劲儿,玩了半个小时就想出去。
薄寒臣金丝边眼镜后的狭长双眸死死盯着他,第一次对迟诺用上了“强制爱”,拿起手机给孙秘书打了个电话,气息冷沉:“给迟诺账上打一千万。”
孙秘书在办公室里摸鱼,也知道薄寒臣这边出了情况,不由得感叹:玩得这么花吗?都使上钱了。
迟诺:“?????????”
就这么轻而易举得了一千万吗?
迟诺认真:“义父,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薄寒臣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雪白的衬衫领口顶着线条锋利的喉结,禁欲气质在秒了之后变成了清冷的破碎感,冷冷淡淡地命令道:“一千万,给我再玩三十分钟——手机。”
什么心理阴影?
什么到底做没做过?
这会儿根本不重要了。
他释怀了。
丧失做男人的尊严的他,现在只想狠狠证明自己——行!
第19章 小草莓
危机解除之后,薄寒臣周身的紧绷也不在了,又去洗了个澡,换上了西裤和白衬衫,出来的时候整理了右手腕处的袖扣。只是想起方才那个场景,竟然心中暗喜了几分,一向冷涔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会拒绝。”
虽秒犹荣,暗爽到了似的,他也分析不出来自己这种情绪的复杂组成。
迟诺平白无故多了一千万,距离拿下哥哥的卖掉的地皮又进了一步,开心极了。
闻言,后背一紧。
麻了.jpg
弄之前叫他好宝宝,弄之后又变圣贤模样,要算账了。
所以处男人设是这样来的吗。
迟诺单手托着腮帮子,只是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锁骨窝,“我有拒绝的权利吗?都怪你,在我妈妈那里立了二十四孝好儿婿的人设。离婚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我妈说。”
二婚?
这两个字好像撕碎了一点方才温馨暧昧的外衣。
迟诺一直有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嫣兮的打算,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