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排这几个中气十足的,却都是彪形大汉!
韩离一惊,“可他们为什么要冒充灾民?”
云浅眼神冷了几分,“自然是因为,有人不想让睿王府好过。”
可是,拿一群可怜人来害他们,未免太丧心病狂了。
“韩离。”
萧墨栩忽然道:“去请大夫,为那些吃坏的灾民诊治,至于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管。”
如果是从前,云浅肯定会出手医治,他也不会阻拦。
但是今日,不行。
韩离又是一惊,“不用管?就任由他们闹吗?“
萧墨栩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云浅看了他一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勾,“就怕他们闹得不够大。”
………
夜,皇宫。
景帝正要歇下,萧墨栩就入宫了。
“这么晚了,你有事?”
他皱眉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这混账最近每次求见都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听萧墨栩愧疚道:“父皇,儿臣有罪,您把安置灾民的事交给儿臣,儿臣却办砸了!”
景帝脸色微变,“什么叫办砸了?”
“回父皇,灾民们今夜在城门口聚众闹事。但是因为他们闹得太厉害,儿臣根本靠近不了,故而……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混账!”
景帝蓦地沉下脸,“灾民闹事,你却连理由都不知道?这何止是事情办砸了,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萧墨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没有吭声,一副任他责骂的样子。
景帝气得脸色铁青。
御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景帝粗重的呼吸声不断响起。
好半晌,帝王才开口道:“李德通,更衣出宫!”
………
半个时辰后,一辆奢华的马车从皇宫疾驰而出。
原本是朝着城门的方向过去,可是没多久,车夫忽然拉停了马车。
景帝眉心一蹙,“何事?”
李德通连忙告罪,“皇上恕罪,外面忽然有一大批灾民经过,惊了马儿。”
大批灾民?
景帝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果真有一大群浩浩汤汤的灾民,似乎正往某个方向而去。
可此处是主城区,离宫门最近的地方,住的大多是一些朝中重臣和皇孙贵胄,怎么可能大半夜有成批的灾民流动?
他面色沉晦,“跟着他们。”
话音刚落,萧墨栩却皱眉,“父皇,可是城门口那边……”
景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两件事都和灾民有关,或许会有什么联系——老七,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朕装傻?”
萧墨栩眸色微变,“儿臣不敢。那就劳烦李公公,跟上去看看。”
“是!”
外面传来李德通的回应声,车夫重新赶起了马儿,跟上那些灾民。
可是,当他们在某间府邸前停下来,景帝却骤然变了脸色。
那是……
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