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可是见他脸红,却莫名有些好笑。
“我说睿王……”
她揶揄道:“你好歹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跟个纯情少年郎一样,看到女人会脸红啊?”
萧墨栩的脸更红了,甚至耳根都染上了热意。
他几乎是咬牙挤出了一句,“苏棠,你给本王滚开!”
滚开就滚开。
云浅往后退了一步,凉凉的道:“说起来,砚儿的生母到底是谁?你若想打听我的事,不如就拿这个秘密来换如何?”
“放肆!”
萧墨栩彻底沉了脸,他当然不会说,他也不知道那个生母是谁。
五年前他与人交手时中了合欢散,和一名女子发生关系,后来再去找她却找不到了,还是韩离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她那天很可能易了容,不愿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他不想为难她,便停止了寻找。
可没想到一年后,她竟在睿王府门口扔了一个孩子,襁褓里还有他当初留给她的半块玉佩——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是谁,是故意不现身的,那他就更没有必要再去找她,给她徒增烦恼了。
不过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告诉苏棠?
他冷笑道:“砚儿的生母自然是本王心爱之人,与你何干?”
云浅当然知道他不会说,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为了杜绝他以后继续打听她的事而已。
“那便算了,我的事也与你无关,还望睿王以后莫要瞎打听。
说罢,她直接转身走了。
萧墨栩眼皮狠狠跳了两下,正要再说什么,一道尖细的嗓音却在此时响起,“睿王妃请留步,皇上请您与睿王入宫一趟。”
竟是李德通!
………
御书房。
云浅进门的时候,景帝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脸色冰冷晦暗。
皇后站在他的身旁,眼角隐隐泛红,可那模样却不像是刚被训斥过的,倒像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期待。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同时行礼。
景帝威严的目光扫过他们,看到苏棠绝美的脸蛋时,眼神诧异的顿了一下,但只是片刻就沉声道:“苏棠,听闻今日你在布施宴上美貌惊人、医术惊人,还收服了在场所有百姓的心?”
这话,听着像是褒奖,实则却透着一丝讽刺。
萧墨栩有种不好的预感,“父皇……”
“朕没有问你!”
景帝骤然打断了他,冰冷的嗓音带着浓重的警告。
萧墨栩心下一滞。
云浅皱了下眉,“回父皇,臣媳没想收服任何人,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臣媳若不出手医治,那些百姓只有一死。那么今日的布施宴非但不能替朝聚拢民心,反而要成为他们恨朝廷的理由了!”
“是么?”
景帝意味不明的道:“那你和仁心堂的掌柜,又是何时联系的?”
云浅脸色微变。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这个臭丫头早就和仁心堂勾结好了!
好在芷依敏锐,及时洞察了此事,看她还能如何抵赖!
“苏棠!”
见她迟迟不开口,景帝嗓音更沉。
云浅眸色一闪,“回父皇,是三日前。”
景帝眼神冷了几度,“可三日前布施宴还未举办,也没有出现霉米毒害百姓一事,你为何会与仁心堂提前部署?”
云浅一噎。
景帝见状脸色更沉。
原本苏棠解决了这么大的危机,他当然要好好犒赏她,可前提是——她和今日的动乱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提前联系仁心堂,摆明是早就知道会出事。换言之,那些有问题的米,根本就是拜她所赐!
“混账!”
景帝勃然大怒,“想要立功是好事,可是为了一己私欲,伤害无辜百姓,视人命为儿戏、陷朝廷于不义,那就是不择手段、罪恶滔天!”
最后四个字落下,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萧墨栩脸色难看到极点。
皇后笑意深了几分,面上却故作关切的道:“皇上息怒,苏棠从前背负了很多骂名,如今想要扬眉吐气也是正常的。虽然手段下作了些,但是好在没有闹出大事,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景帝冷笑一声,脸色铁青的背过身去,俨然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皇后正要再劝,底下却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父皇。”
然而笑声却蓄着几分自嘲,“臣媳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怀疑今日被下毒的那些大米都是臣媳所为,对吗?”
她还敢装傻?
景帝锐利的视线陡然射向她,“难道不是?”
云浅扯了下唇,“臣媳说不是,您就会信吗?”
景帝没吭声,但是目光冰冷,摆明不信。
云浅眼神黯了黯,“父皇,如果臣媳没记错的话,布施宴所用的大米都会提前运输入宫,由皇后娘娘亲自检查,再由皇后娘娘的人亲自看管,在布施宴当天才会运出宫去——也就是说,臣媳若要给那些大米下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