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眉骨香不是我下的。”
颜淡却道:“我亲眼看见你被帝君从书房里扔出来,不是你还能是谁?”
萤灯咬牙切齿地盯着颜淡:“颜淡,我们虽有过节,但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你却因这些小事要置我于死地,好恶毒的心思。”
颜淡愤怒地指着萤灯,骂道:“论恶毒,谁能比你恶毒?”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骂了几句,却听见有人怒吼了一声:“大胆,尔等竟敢在帝尊驾前失仪,还不快行礼。”
说话的人正是司沐。
众仙侍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到来的天帝,连忙行礼。
天帝沉声问道:“应渊帝君呢?”
轻昀上前道:“帝君……帝君正在沐浴。”
轻昀话说得很轻,是难以启齿的轻。
“此事毕竟发生在衍虚天宫,审理之时,还需帝君在场。轻昀,你去看看。”
轻昀领了命令就去请人,没过多久,应渊就到了。
应渊行至庭院,仙侍们已经在天帝旁边为他备了一把椅子,两把椅子中间是一张茶几,几上是两杯刚上的热茶。
他在天帝面前行了礼,天帝注视着他。
他此时只着了一身朴素的中袖衣衫,头发也只用一根银簪簪着,松散下来的头发还能看见隐隐的水汽,他这副慵懒闲适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别有风味。
一众仙侍只是远远地瞄了一眼,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句:“难怪萤灯会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应渊帝君确实是资质傲人啊!”
只看了这一眼,他们就急忙低下头,都在心里提醒自己:看不得!看不得!
有萤灯这个前车之鉴在,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看应渊帝君半眼。
而萤灯就不同了,不仅看了,还跪匍向前,抓着应渊的衣角,凄声哭道:“帝君,我真的没有给您下眉骨香,求您明察。”
说着,她重重地磕了几下头,应渊垂眸看着她,“你既说不是你做的,那你身上的眉骨香又是从何而来?”
“这……我……”萤灯答不上来,只能用含泪的眼戚戚地望着应渊,祈求应渊能救她一命。
“帝君,求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应渊冷冷道:“此事乃是帝尊亲审,你求错人了。”
说完,应渊厌烦地后退。
萤灯却是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他的衣角。
天帝怒挥衣袖,将其击出五步之外。
她重重地砸在地上,吐了两口血。
天帝怒道:“有没有做过不是你说了算。”他大喊一声,“司沐。”
司沐立刻上前,道:“小仙在。”
天帝沉声道:“立刻传令给太幽星君,命他带一百天兵全面搜查妙法阁,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物。你亲自盯着,一个时辰内,必须要看到结果。”
司沐领了命令,匆匆去寻太幽星君。
司沐与太幽星君带着百名天兵将妙法阁上下翻了一个遍。
一个时辰后。
太幽、司沐、芷昔,以及妙法阁的两名仙侍匆匆赶回衍虚天宫。
他们一到,衍虚天宫就更加热闹了。
“如何?”天帝冷冷地问。
太幽恭敬道:“回帝尊,小仙带兵将妙法阁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了一遍,在萤灯掌事房中搜出了两件可疑之物。”
太幽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天兵将东西呈上,一个盒子,和一幅卷起来的画。
太幽接着说:“盒子中的东西正是眉骨香,而那幅画,画的是……是……”
天帝怒问:“是什么?”
太幽硬着头皮道,“回帝尊,画中所画之人正是应渊帝君。”
周围又是一阵无声地哗然。
萤灯慌忙叩头,泪水涟涟:“帝尊,小仙冤枉啊!那些东西不是我,一定是有人趁天兵搜查之时,将这些东西放在小仙房间的,求您明察。”
太幽闻言慌忙解释:“回帝尊,小仙搜查之时,有妙法阁副掌事芷昔仙子以及两位仙侍在场,他们皆可为小仙作证,这两样东西确实是从萤灯掌事房中搜出来的。”
天帝闻言看向芷昔和她身后的两名仙侍,其中一人还是萤灯的亲信——碧漪,他冷冷的问:“太幽星君所言,可是真的?”
芷昔与两位仙侍齐声:“太幽星君所言,句句属实。”
天帝怒而拍桌,“萤灯,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萤灯纵是想解释,天帝也不愿再听,他命令道:“来人,将萤灯押入八苦池,贬入人间,世世轮回,永不为仙。”
说完,天帝拂袖离去,司沐也跟着离开。
太幽领命朝着天帝离开的方向,躬身一礼:“小仙遵旨。”
随即,太幽直起身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天兵上前,萤灯连忙朝着应渊匍匐过去,“帝君,求您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应渊却是连连后退,不给她靠近自己机会。
天兵恐她再惊到应渊,急忙冲过去将其拖走。
萤灯的求救声还在继续,应渊皱了皱眉,转身了寝宫。
应渊寝宫后,是一个硕大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