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钦拿着八千年前斗画时的画作回到文曲星仙府时,他与应渊斗画的结果已经出来,是——“平局”!
桓钦惊愕地听着文曲星的话,久久不能平复。
这一次,也本不应该是平局的。
他站在那两幅用仙法悬挂的画像前仔若有所思。
此时,北溟仙君等人走了过来。
长圣淡淡开口:“这次是平局!”
桓钦长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帝君也觉得应该是平局么?”
闻言,湾云和昭圣面色凝重地凝视他。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是在心中说他不识好歹、不知足,诸如此类的话。
他们作何想,他不在乎。但……他也不愿平白受人误会,他及时补充道:“其实是我输了!”
几人盯着他的眼神又是一阵狐疑。
桓钦并不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盯着那两幅画,沉着声音解释:
“这几千年,我得闲时,就会作上几幅画,因此画艺长进了不少。可应渊君不同,他这些年诸事缠身,根本无心画作。”
他声音更加低沉,“如此情形,也只是平局,不是输又是什么?”
几人听着他的解释,沉默了半晌。尤其是长圣与湾云二人,沉默过后,又心生愧疚。他们心里清楚,同为帝君,应渊却比他们要苦得多。
此刻,桓钦这么一提,心中汗颜。
昭圣不以为意地高声道:“应渊身居帝君之位,他公事繁忙理所当然,哪里需要你给他找那么多理由?”
昭圣说得义正言辞,长圣与湾云听着他的话,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盛。而桓钦则在心中暗自嘀咕:
“你既知道帝君公事繁多,忙也是应该的,你也是帝君,怎么不见你忙呢?”
然而,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人间有句俗话叫“占着……”想起那句话,应渊觉得略有不雅,便不再想了。
纵使心中有万千不满,桓钦也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他们。他微微一笑,说道:“帝君说得是,桓钦受教了。”
昭圣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和应渊一个样,说话文绉绉的,看似说了一堆,实用的却没几句。”
说罢,他小退一步,拉开了与桓钦的距离。对此,桓钦心中并没有多少感触,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有何可触动的?!
他们可以不用与人虚与委蛇,但他不行,不装模作样点,他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呢。
桓钦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他不快的话题,他轻声呢喃着,试图转移话题:“奇怪,应渊怎么还不回来?衍虚天宫离得近,他应该比我先到才对,怎么还不来?”
听到他的呢喃,几人这才发现应渊迟迟未归。
几人视线四扫,却没见到应渊的踪影,脸上不禁浮上几分担忧的神情。
长圣宽慰道:“许是衍虚天宫有事耽搁了?”
几人认同地点点头。
此时,衍虚天宫来了人,正是陆景。
陆景先是告知了几人‘应渊有要事处理,不来了’之后,就去找了正在和一众上仙攀谈的萤灯。
桓钦心中疑惑。
萤灯在衍虚天宫没什么重要的差事,是什么事非得让她回去?
陆景见到萤灯似乎不太高兴?
这就稀奇了。
画像?!桓钦恍然大悟。
应渊去拿画却久久不回,估摸是画不见了。那幅画,是应渊亲手放进书库的。能进应渊书库的人没几个,除了墨书和陆景以外,也就萤灯去过一次。
想起萤灯对应渊的心思,他不得不把这一切和她联想到一起。
他很好奇,应渊会如何处置这个对他动了情的仙侍。
他还很想去凑个热闹,不过可惜了,那是应渊宫中的私事,他去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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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带着萤灯回到衍虚天宫前,应渊已经把书房附近的仙侍全都遣走,只留下墨书在门口守着。
陆景行了礼,正要出去,就听应渊开口让他留下来。
“陆景,萤灯与本君独处一室不妥,你留下。”
萤灯初听他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震,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
帝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思及此,她试探性地抬眸看向应渊,在对上应渊双眸的同时,她注意到桌案上有一张被叠起来的纸,她心中惊恐,立刻跪地。
“帝君,你听我解释……我……”
“哦……”应渊淡然地开口,语气里是高位者浑然天成的冷冽,“本君可还什么都没问呢?”
他淡漠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无关紧要,又没有生命的玩偶,是让人望而却步的冰冷。
他的问题,萤灯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那个答案一旦说出口,就只有死路一条。
应渊轻轻的敲了敲桌案,指着那张叠起来的纸张,“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本君问你,你房中这幅画从何处得来?”
萤灯闭口不言,只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低垂着头。
应渊怒而拍案,在她的逼问下,她才将画像的事挑挑拣拣地说出来。
至于原因,她不敢说,应渊也没追问下去。
他看着萤灯,“萤灯,你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