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的异香将姜浔唤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精致的雅间内。
“卧槽,这是哪里?”
姜浔发出惊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她的视线向下,落在自己的脚上,发现一道红光将她的双脚束缚住。
“这是什么鬼!可恶的孙子搞背后偷袭!”
姜浔伸手试图去拉扯掉,刚触及到,手就被束缚了。
“???”
“秦勉,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浔对着房间喊道,却无人回应,她刚才在抵挡藤蔓的攻击时,捂住她嘴给他下药的人就是秦勉!
她左思右想,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而且他们也就接触过两次,一次是王府空房间,捂过她的嘴!一次是王府别院花园,快摔倒时他扶住的自己!
难道他有延迟性,接触洁癖症?所以现在想杀他灭口?
“秦勉?你个老六!赶紧出来见我!”
姜浔嚎了一嗓子,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在空荡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又渐渐消散。
随后,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不再大吼大叫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下。
只见一个黑色的法阵不知何时悄然浮现,那法阵的线条复杂无比。
此刻,法阵缓缓散发着幽冷的光,光芒起初微弱,如同黑夜中闪烁的萤火虫,而后逐渐增强,变得耀眼夺目,宛如一轮黑色的太阳在黑暗中升起。
姜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法阵中涌出,瞬间将她紧紧束缚,她拼命挣扎,试图摆脱这股力量的桎梏,可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身体如同被钉在了法阵之上,无法挪动分毫,那光芒笼罩着她,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卧槽?搞这么大?我又不是什么变异种?防我干嘛?”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同时,床幔也被掀了起来,规整束在床柱上。
姜浔警惕的看向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戒备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
只见一个身穿精致绣有竹纹的蓝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银色的半脸面具,面具的边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银色的光泽冰冷而夺目,精致而神秘,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
姜浔惊诧:“我嘞去,秦勉不会把我卖了吧?”
“喂,你……”
“姜浔。”
没等她提问,男人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说了,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是有仇必报,利益至上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作对?”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摘掉了他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姜浔震惊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道:“姜源?你怎么会在这里? ”
姜源却并不回答她的质问,他伸手穿过阵法的光芒,扣住她的下巴,俯身靠近:“为什么你还跟那群除妖师在一起,为什么哪里都有你?”
他明明已经决心忘掉,可是她还是出现在了计划圈子里,而且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事情总是会被搅乱。
“姜浔,你不该呆在平安县!”
姜浔闻言,冷哼一声:“姜源,你是卖水管的吗?管这么多?”
姜源被怼,也不恼怒,他嗤笑一声继续道:“你那浮川哥,还没有给你消息吗?你那远在远安县的母亲,姜氏已死。”
“哦,今日,是她的头七呢!”
“你说什么?”姜浔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姜浔眸色一变,突然,她想起,姜源之前咬牙切齿说过,要为他的母亲报仇,所以他杀了姜父,又杀了姜母,现在又轮到她了吗?
“你杀了她?”
姜源冷冷地呵呵一笑,那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嘲讽与冷漠:“我可没那么无聊,去杀一个妇人,姜廷远外室的情人,一把火烧了姜府,哈哈哈,无一人生还,姜浔,这就是人性啊!”
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起头与她对视:“人性本恶,谁都不会永远独善其身的,就连你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所以……姜浔,与其与陌生人站队,不如同我一起,待我吞噬了梦魔,你想要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呸!姜源你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挺美!”
姜浔算是听懂了,姜源这疯子估计搞邪修,走火入魔了,看来梦魔乱窜,使得平安县人们都沉睡不醒,是他的手笔!
现在还想拉她入伙?看来是疯得不轻!
“哼!”姜源松开了手,刹那间,从他的身体冲出来一道黑影,幻化做与他一模一样的模样。
“啧,我说了,姜源,她不会跟你过的!”
那人看向姜浔,微眯着眼眸笑道:“不过,她是治愈系,若是能为我们所用,攻打妖界胜券在握啊!”
这个语气,这声音,姜浔觉得颇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她还在脑海里搜寻着,就听到那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