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现在这样,如果用治愈能力,会不会让她的症状加重,也不可知,浮川,要不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薛绮音并不赞同让姜浔使用治愈能量。
季浮川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对于纯灵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办法,绮音,灵与妖不同。”
“若不让书灵主动放出禁锢的魂魄,王为之撑不过今日。”
“那就不救。”沈怀安决然地说完,便作势要抱着小姜浔离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的瞬间,小姜浔猛地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怀安吃痛,手不自觉地松开,小姜浔趁机挣脱出他的怀抱。她白了沈怀安一眼,指责道:“坏哥哥,你可真是没有良心,但是阿浔有!”
说罢,小姜浔快步跑向书案。她那稚嫩的双手按在书页之上,顿时一道耀眼的绿光乍现,瞬间将她与书案笼罩其中。
与此同时,书房内原本一条条发光的脉络开始纷纷聚拢过来。
那洁白莹润的流光与夺目的绿光相互交织、缠绕着,而后一起朝着半空中的虚影飞去。
随着光芒持续地凝聚,那原本模糊的虚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等到光芒完全散去,一个身着红裙、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此时她那如丝的青丝随意地披散着,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们。
她轻轻落地后,朝着他们恭敬地行礼道:“沉雪求大师们救救主人。”
小姜浔缓缓地收回了手,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
在她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稳稳地将她接住。
沈怀安顺势一把将她紧紧地困在怀中,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个傻子,就算变傻了还是爱做这些傻事。”
小姜浔软软地趴在他的怀中,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嘟囔着:“沈怀安,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呢!难道这是我的错觉吗?”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你可别是喜欢上我了哦!”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的调侃意味。
沈怀安的瞳孔猛地一颤,他垂下眼眸看向怀中的人儿,却发现她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沈怀安望着小姜浔那恬静的睡颜,低声道:“姜浔,你到底是真的因为失智而变得糊涂了,还是在装糊涂呢?”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对的,姜浔有时是清醒的意识,有时却是孩童的意识,那么她会不会清楚的知道他这几日对她的好?从而对自己有所改观呢?
姜浔似乎接纳了他与她的接触,或许这是一个打开她心扉之门的好开始!
情犊初开的少年总爱胡思乱想,那悸动的心如荒野上的野草,在风中无措飘摇……
*
薛绮音看着面前行礼的女子,问道: “是你将王为之的魂魄引出身体的吗?”
沉雪擦了擦泪水,点头道:“是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清醒时,主人的魂魄,就被封在这书里,我用灵气为他保持着一丝生机,可是,我找不到他的魂魄被带入了书的那里。”
沉雪伸出手,拿起那书案上的书叙述道:“曾经,主人上京赶考,失利而归,家中父母发病,卧榻在床,本就不太宽裕的家中,只有靠他一人去维持。”
“做不了重活计的主人,起初开始了卖字画,可是那偏远的乡下之中,谁又会买那中看不中用的字画。”
“他受尽嘲笑与侮辱,在一表兄的介绍之下,开始写起了书,起初是一些低俗不堪之物,赚了点小钱,被有心之人举报了官府,做了几次牢。”
“放出来时,因为没有在给照顾父母的报酬,那些亲戚便放任他的父母不管,直接断粮饿死,悲痛欲绝的主人,颓废了好几年。”
“在一同窗的鼓励之下,再次拿起了笔来,那时他灵感诸多,不分昼夜都在写,静下来休息时便对着书,便自顾自说起了自己的平生。”
“她说,他想与我见面,若我能成真出现在他面前该有多好…………后来他的执念越来越深,笔下的故事也越发深入人心,在他的信念之下,我得以凝聚成灵……”
“夜里,我会出现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看着他写书,时笑,时哭,时无奈摇头,起初,他并没有发现我。”
“《沉雪暮迟归》的上册卖的很好,他赚了很多钱,在一次喝醉的夜里,他看到了我,与我昼夜交谈。”
“我们一起作陪了一段时间,可是不知为何,书肆的老板来催稿纸时,他们吵了一通,都是我听不懂的,大抵说的意思,是他中册的书卖的不是很好,让他放弃这本,写其他故事。”
“主人拒绝了,后面书肆老板拿了一大笔钱,彻夜交谈后,主人变了,他推翻了之前所有拟定的内容,开始改了又改,后面也渐渐的看不到我了,我的灵气时弱时强,偶尔还会失控。”
季浮川闻言,分析道:“忘了初心,书灵的灵力也会因为执笔者的信念而更改,你失控的灵气,或许就是来自于王为之的信念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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