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怒气冲冲的追到了房门前,一掌推开门,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姜浔的身影。
沈怀安冷哼一声:“还挺会躲的!”
“姜浔,给我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
“…………”
无人回应。
沈怀安眉头紧皱,边走边搜索能藏的地方,门后,柜子,床底……
依旧没有发现姜浔的踪迹。
“姜浔!我们找你半天了!你识相点,最好赶紧给我出来,你让师姐担心的不得了,赶紧出来道歉……”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就连任何东西的悉悉索索声都听不见,这个房间太干净,摆设也太整齐了,完全没有任何人进来的痕迹。
不正常,按道理,姜浔只会冲进房间躲着,拖着把铁铲又能藏哪里去,而且他到处把能藏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她。
可是这里并没有妖的气息,难不成姜浔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跑出去?虽然这让他难以相信,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找到人,沈怀安转身出了门,他要和薛绮音汇合。
“沈怀安?他在干嘛?自言自语?”
“啧,这人傻了不成?在找什么东西?”
“咦?我在这儿啊,眼瞎的狗东西!”
姜浔看着少年离开背影,有些不理解,她确实在房间里躲着,而且她就蹲在角落,她还招手给他打招呼呢?
但是沈怀安像看不见她一样,在房间东找西找,还路过她好几次来着,但是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真是奇怪?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为什么会没有发现我?”
“他肯定是故意的!”姜浔气鼓鼓的鼓起脸,刚才他明显看了她一眼来着!
他就是想丢下自己!这黑心玩意儿,果然一点不能信任!
在庙宇中他也是丢下了自己!姜浔握紧拳头,暗暗发誓,等她找到男女主,一定要告死这舔狗!
“唔……眼睛怎么这么痒!”
姜浔胡乱的擦了擦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就时不时的痒一下,再次抬头,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先做重要的事情。”姜浔拿起铁铲起身:“先挖出大树下的黑匣子!再去找阿漾,在找薛绮音他们!”
姜浔说着,再次走出了门,她没有直接走去后院,而是又从房子后面绕,因为不确定被她打的人走了还是死了。
姜浔躲在拐角处,猫着身子偷瞄着,就见大树下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影子,而是站着一个女孩子?但是太模糊了,她真的看不清楚脸。
此时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了一角,微弱的月光倾洒下来,姜浔一瞬不瞬的盯着树底下的女子,忽然脸色一僵。
她看到那个女子穿着白裙,但是没有脸?!
“我嘞个?无脸鬼?”
“难道和刚才那个人一样,是同伙?!”
姜浔不敢相信,但是经历了小男孩掉头事件,她胆子变大了,在那女子转过身去蹲下观察大树时,她提着铁铲,冲刺过去,举起铁铲,朝那女子拍了下去。
“砰!”
“啊!!”
但是怕那无脸鬼被刺激到要追杀她,姜浔拍完就撤,在她跑到拐角处的一瞬间,从房间的后门里冲出来两个男子。
沈怀安和季浮川两人听到一声惨叫,就跑了出来,发现薛绮音趴在了地上。
“师姐!”
“绮音!”
两人一个箭步冲过去,季浮川半抱着女子着急道:“绮音?绮音?”
薛绮音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浮……浮川。”
沈怀安握住她的手,关切道:“师姐,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薛绮音摇头:“不知道,我刚蹲下,观察这树是否有异常时,突然颈后一痛,似乎有人拿什么东西拍我……后来就晕了……”
沈怀安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铁铲?”
“嘶……有点像……”
“那人下手狠,快,准!肯定是村民所为……”薛绮音被季浮川扶着起身,手小心翼翼的摸了后脑勺,没有出血,就是晕,看来也不像置她于死地一样。
“先进房休息一下!”季浮川扶着她,走去后门的一个隔间休息。
沈怀安待在原地,他只知道姜浔有铁铲,还打了他,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对付,姜浔打自己,情有可原。
但是姜浔与师姐如此要好,互称姐妹,不可能不认识。
难道还有第二个行凶者,正如师姐所说?这栋房子里,还有其他人拿着铁铲伤人?
沈怀安怀着心中的疑虑,走进了后门的隔间,就见薛绮音与季浮川两人在说悄悄话。
那亲昵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些不爽,他按住想要狂揍季浮川的冲动。
他不能让薛绮音讨厌自己。
“师姐,头还疼吗?”
“浮川给我擦了药膏,好多了,这个村子太不正常了,没有过邪神娶亲的时间,都走不出去。”
“明明我们是从村口进来的,可是我们也绕了几圈,那村口像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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