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又慢慢道:“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在我这一生里经历了太多,我的配偶、幼兽、仇家等等等等,都已经先我而去,现在对于我最重要的是就是我们这个部族,现在部族这一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我也不求部族将来能够有多好,我只希望要是哪怕我不在了,部族里的兽们也不会饿肚子,被其他部族的兽欺负。”
说到这里族长仿佛叹息一般喊了一声逆戬的名字,把手搭到了它的脑袋上,“逆戬,你要是还是不肯长大,谁又能在我死后替我照顾它们?”
逆戬沉重地闭上眼。
族长又絮絮叨叨地对了它说了很多,等它离开的时候族长已经睡着了。
逆戬又在外面游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夏鹭休息的那篇礁岩旁边,夏鹭正在用它早上送来的鱼做鱼汤,看见它回来了,连忙招呼它过来,“我听说族长受伤了,这些汤里我加了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待会让人鱼过来把它送给族长好不好?”
说完他才发现,他说话的时候,逆戬一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冷得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以为是族长的伤势很严重,微微皱了下眉头,问它,“族长现在还好吗?”
可是这不问还好,一问逆戬突然跃出了水面,一个扫尾,那一锅汤连着锅底的火架一同被扫落到了海里。
它的动作太快,夏鹭也没能闪躲开,身上被扫了一声水,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才落,逆戬突然开了口,“夏鹭”
可能因为喉咙的构造不一样,它一直没办法说出兽语,现在强行喊出这两个字,就像普通人弄被伤了嗓子,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疼,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叫出来,夏鹭眉头间的沟壑更深。
逆戬抓住刚才说话的感觉,用那种沉重且疼痛的声音,一个一字地把自己最想问的那一句话说了出来,
“我对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