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不好,我太粗心了,没有注意到……” 周诗韵自责不已。
她撕下自己外袍的衣袖,动作轻柔地为宋之棋包扎伤口。
宋之棋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山洞外,火把的光影摇曳,喊杀声、刀剑碰撞声渐渐远去。
山洞内,温暖的光线映照着两个年轻人的脸庞,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周诗韵为宋之棋包扎好伤口,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宋之棋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他望着眼前的周诗韵,只觉得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
“周姑娘……”
宋之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周诗韵打断了。
“叫我诗韵吧。” 周诗韵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
“诗韵……”
宋之棋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甜蜜。
两人在山洞中促膝长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越聊越投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惊奇地发现,彼此之间竟然有如此多的共同语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黑衣人们在山林间来回穿梭。
他们如同猎犬一般,嗅着猎物的气味,不断搜寻着。
“这里没有!”
“那边也没有!”
“找不到人……”
黑衣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焦躁不安。
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他从腰间抽出长鞭,猛地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废物!”
他怒吼道:“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黑衣人们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他们已经搜寻了整整一个下午,却始终没有找到目标。
他们不明白,明明已经将目标逼到了绝境,为何还是让他逃脱了?
今日他们杀了那么多护卫,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京城周边出现匪盗,朝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如今只有一条路。
拿到钱,赶紧逃走。
领头壮汉脸色阴沉,越想越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停止搜寻。
“不用找了!”他冷冷地道:“我们先撤,回去再说!”
黑衣人们如释重负,跟在他身后,迅速离开了山林。
……
金銮殿上,百官肃立,气氛庄严肃穆。
年过四旬的皇帝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却显得有些疲惫。
早年征战留下的旧伤隐隐作痛,加上近年来沉迷声色,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原本清瘦的身形如今也变得臃肿不堪。
他眯起细长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金銮殿上的文臣武将,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一串玉珠。
“此卷辞藻华丽,文采斐然,立意新颖,见解独到,实乃难得的佳作!”
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他察言观色,替明显有些精力不济的皇帝读出了状元卷上的评语。
“宋之棋何在?”皇帝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问道。
“学生在。” 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郎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
面容俊朗,气宇轩昂。
“宋之棋,朕今日封你为翰林院修撰,望你日后勤勉为国,不负朕望!”
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谢主隆恩!”
宋之棋跪拜叩首。
寒窗苦读数十载,终于在今日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光耀门楣。
消息传回安阳侯府,整个府邸都沸腾了。
段氏喜不自禁泪湿眼眶,拉着宋之棋的手,不停地夸赞他。
宋仲达也是喜不自胜。
当即决定在府中大设宴席,宴请宾客,为宋之棋庆祝。
三日后。
安阳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朝中重臣,各界名流,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安阳侯府门庭若市。
“恭喜安阳侯,贺喜安阳侯,令孙一举夺魁,真是可喜可贺啊!”
“小郎君年纪轻轻,就已高中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啊!”
宾客们纷纷向安阳侯夫妇道贺,言语中充满了羡慕和赞叹。
宋仲达和段氏笑容满面,热情地招待着每一位客人。
宋之棋身穿大红状元袍,头戴金簪,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温文尔雅,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状元郎的风采,引来无数闺秀小姐的倾慕目光。
“宋兄,恭喜恭喜啊!”
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端着酒杯走到宋之棋面前,满脸笑容地向他道贺。
“原来是李兄,同喜同喜!”
这是同在麓山书院读书的同窗李明轩,他也中了进士。
“宋兄,你这状元之才,真是让人佩服啊!”
李明轩举起酒杯,“来,小弟敬你一杯,祝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