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的小院里,阳光正好。
她刚用过午膳,就懒洋洋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
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趴在她身边的大白猫,另一只手则拿着小团扇,轻轻地扇着风。
“哎,还是七小姐的日子过得舒坦啊!”
呱呱气喘吁吁地飞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它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心里却着急得不行。
七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呱呱,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呱呱,你能不能别吵我睡觉?】
她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呱呱急得在七喜头顶上盘旋,“出大事了!”
【今日宴客,能有什么大事?】
七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别吵,快走开!小心我把你的鸟毛拔光!】
“敢把我的毛,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你啄个洞出来!”
呱呱尖声喊完,才反应过来,“哎哎,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快起来,状元郎出事了!”
什么?
七喜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她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呱呱。
【你说什么?我二哥怎么了?】
呱呱挣脱了七喜的小手,翻了翻眼皮。
“他好像中药了,说大夫可能解不了他的药,我觉得,你应该去试一试。”
七喜明白呱呱的意思。
她的神花可治百病,说不定也能解药性。
七喜立刻朝外奔去。
【这事我一个人不行,还得找我娘和我爹帮忙!】
呱呱扑扇着翅膀道:“你娘和你爹这会儿都在待客,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能丢下客人不管,随便离开?”
七喜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行,我们先去找大姐。】
……
七喜跑到宋之棋的书房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二哥,你怎么样了?”】
阿宝开了门,一脸愁绪。
“二公子不太好,老是,老是……”
阿宝红着脸,没把宋之棋脱衣服的事说出来。
七喜进了屋,看到宋之棋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心中一紧。
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片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粉色花瓣,递给宋之棋。
【二哥,你快把这个吃了,这是神花,应该管。】
宋之棋勉力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猩红。
他接过花瓣,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片刻功夫,他便感觉到体内的那股燥热渐渐消退,神智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二哥,你没事了吧?】
七喜见宋之棋脸色好转,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宋之棋呼出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不过,我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七喜不解。
“他们既然敢对我下手,就肯定还有后招,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方桃等了好久,也没见宋之棋回房来。
怎么回事?
她刚才明明看到宋之棋是往卧房这边的方向来了。
人哪里去了?
不会在半路晕倒了吧?
方桃犹豫,她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这时,门外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开了房门。
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大姑娘,宋知琴。
“四喜,你开那边的衣柜,给你二哥取件衣服。”
四喜应好,拉开了木柜。
“大姐,这么多衣服,要哪一件?”
宋知琴想了想,才道:“你二哥忽然身体不适,吐了一回,这事也不好让旁人知晓。”
“你就挑件颜色相近的长衫出来,这样别人不容易看出他换过衣服。”
四喜应声,“行,我知道了。”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嘟囔,“二哥也是,喝这么多酒,等下有他难受的。”
“别胡说了,你二哥也是要应酬才不得已饮酒,拿好了衣服我们就走吧,让你二哥在书房里多歇一会儿,我们去帮母亲招待客人。”
“好,走吧!”
宋知琴和四喜走了进去,房门再次被阖上。
方桃狂跳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方桃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穿行在侯府的后院。
今天宾客众多,下人们都在前厅忙碌,后院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不时地回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好不容易到了宋之棋书房回廊处,方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她拍了拍胸口,刚要往前走,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书房门口,竟然守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卫。
方桃顿时慌了神。
怎么办?
这两个护卫一看就不好对付,硬闯肯定不行。
方桃焦急地在原地打转,脑海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大姑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