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等到克斯顿的。
“莉莲呢?”看到克斯顿的身影,他赶过去,却没看到娜莉莲,面露担心。
克斯顿倾斜背脊,让靠在他颈窝处毛茸茸的脑袋露出来,“睡着了。”
女孩戴着遮阳帽,脸颊贴在他的颈侧睡得很香,被恩德太太打理得精致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
塞德里克稍稍放心,却忍不住问,“莉莲她睡了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克斯顿说道。
塞德里克微微皱眉,伸手摇了摇娜莉莲的肩膀,“该醒了,莉莲。”
马上要用门钥匙移动,她不能继续睡觉。
但是被他喊的娜莉莲揪着眉毛往克斯顿颈窝里钻,不想醒。
见状,克斯顿颠了一下她,把她颠睁开眼。
“塞德?”她迷茫的看着塞德里克。
“该走了,莉莲,”塞德里克说道,来不及解释,也没让她从克斯顿背上下来,而是拿出一个烂皮包,“手快搭上来。”
娜莉莲连忙抓住那个皮包的肩带,随即感觉自己像被勾住了一样天旋地转,她感到很恶心,但睁开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还趴在克斯顿身上,被他一只手固定着腿,一只手按在背上,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而她面前的塞德也没好到哪里去,身形摇摇晃晃的。
只有克斯顿站得稳稳的。
“十二点,来自索尔兹伯平原,”一道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克斯顿松开对娜莉莲的固定,将手里的烂皮包递给这位收门钥匙的魔法部官员巴尔兹。
塞德里克摇摇脑袋恢复清醒后,连忙靠近克斯顿,小心的看着他背上的娜莉莲,“还好吗,莉莲?”
娜莉莲苍白着脸眼里含泪的向他点头,“我还好,塞德。”
就是很想吐,但是她吐在克斯顿身上就完了。
“来吃颗糖,”塞德里克心疼的看着她,剥开一颗糖果,喂到她嘴里。
克斯顿等着娜莉莲恢复,扫视着周围,然后视线不小心跟巴尔兹对上,巴尔兹投给他异样的目光,脸上带着表情——
一种混合有“这么照顾的女朋友都给你找情敌”的同情和“情敌都上手了你怎么不争”的怒其不争的表情。
克斯顿平静的移开视线。
等娜莉莲勉强恢复,克斯顿背着她去魔法部给划分的营地。
因为克斯顿在爱尔兰的助教身份,以及克斯顿跟卢多·巴格曼匪浅的金钱关系,体育司给他划分的营地离球场很近。
于是晕头转向的娜莉莲,发现自己从一片荒野进入到一片奇妙的帐篷营地。
这里的每一顶帐篷都在用模仿宫殿或城堡的作风写着奢华两个字。
娜莉莲被吸引去目光,除了巫师,还没人在帐篷上下这么大功夫。
直到她看到一个银绿色的帐篷,帐篷上印着一个家徽——那是两只龙攀在盾牌上,而帐篷前有个小花园,花园里站着两只交颈的白孔雀的帐篷。
娜莉莲还在想着谁这么有闲心在魁地奇决赛的时候养孔雀,随即帐篷里钻出来一个金色显得邪恶的脑袋。
德拉科·马尔福。
他本来一脸放松加愉悦的表情,像是在说“谁能比他住得离球场更近吗”。
但是看到她,尤其是克斯顿背着她走到原本他们帐篷前面原本空着但是距离魁地奇球场更近的营地时,他的脸就扭曲起来,瞪着她看。
一副“你这种本来该仰望我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住比我还好的地方”的表情。
当塞德里克从背包里拿出一顶普普通通的麻瓜世界帐篷搭好,他脸上的表情缓下来,还嗤笑了一声。
但是下一秒,那群爱尔兰球队队员远远喊着“恩德助教”“娜莉莲小姐”“不知名的人”跑过来拥住。
“娜莉莲小姐不舒服吗?”康诺利特别担心的询问。
娜莉莲就看到马尔福的脸又扭曲起来,还是极度的像是要尖叫的那种。
其变脸速度,让娜莉莲都忍不住为他祈祷——
祈祷他早日失去面部表情神经调节能力!
*
八强强赛的第一场是保加利亚对战希腊队。
在进行晚餐的时候,娜莉莲就要跟着克斯顿跟塞德里克去看比赛。
她被塞德牵着走到体育馆里的座位坐好,刚坐下,塞德里克给她喂了一些水果和点心当晚餐,而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就以极快的速度超越希腊队的找球手,抢到了金色飞贼,赢下比赛。
全场都站起来给他掌声,欢呼着“克鲁姆!克鲁姆!”,声音大得要掀翻这个体育馆。
娜莉莲被这些声音给吵清醒了,看到球场高空中穿着红底绿白条纹的魁地奇球服、抓着金色飞贼举在高空、被灯光瞩目着、迎接着球迷们欢呼声的男生。
什么地狱配色?
娜莉莲心想,就听到球迷对他的呼喊,想起来这个叫克鲁姆似乎之后会来霍格沃茨参加火焰杯,然后喜欢上赫敏。
她立马看得仔细起来。
离得比较远,看不太清,只能看得到肤色比较黑,可能不太符合赫敏审美,毕竟她喜欢洛哈特教授那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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