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酒厂办公室里,几人围坐一圈,气氛格外沉闷。
福泽物流在善南地区的能量极大,他一句话,以前跟万福酒厂合作的几个车队、粮站全部取消了合作,就连废品回收厂,也不在给万福酒厂提供酒瓶。
这下子,万福酒厂的生产直接陷入停滞。
“铃铃铃!”
办公桌前的电话铃声响起,张扬阴沉着脸,抬手去接。
“张扬是吧,我是黄福泽。”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平淡的声音。
“啥事啊黄哥。”张扬冷笑着开口问道。
“你和我儿子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五十万了事,行不?”黄福泽言语简洁的问道。
“我没钱!”张扬干脆拒绝。
“咋?你以为玩滚刀肉这一套,对我黄福泽有效?”黄福泽笑了。
“黄哥,你压根就没给我别的选择啊!五十万?你看把我卖了能值五十万吗?!”张扬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小逼崽子,你说话挺横的啊!”
“你他妈别骂我!”
“骂你咋滴?”
“行,黄福泽,你听着,我草你十八辈祖宗!”张扬怒骂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另一头。
福泽物流办公室里。
坐在办公桌前的黄福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后摇了摇头,“哎呦我操,这帮小年轻,还真血性啊!”
“咋了,老黄?”坐在沙发上的络腮胡男子嬉皮笑脸地问道。
黄福泽笑着摆摆手,“一个叫张扬的小子,在善南开了个小酒厂,这小子挺横,昨天在倾城国际把我儿子揍了,听说还让李四光服软了。”
“操,这小子还真鸡吧能惹事啊!都他妈惹到你头上来了?”胡子瞪着大眼睛说道。
黄福泽看了一眼胡子,对他的反应略微有些意外。
“听说他跟五爷有点关系,真的假的?”黄福泽随口一提,话里有点试探的意思,“你跟大鸟也是几十年的兄弟了,现在大鸟被捅残了,你就在旁边干看着?”
胡子不屑地笑了笑,点了根烟,“五爷看上他姐了,这小子算是五爷的半个小舅子,所以大鸟那事,就这么被五爷压了,他妈的,要不是五爷拦着,我早调几台推土机,把他那个破酒厂给平了!”
“怪不得这么横啊,原来是有五爷罩着。”黄福泽讽刺地笑了,又看向胡子道,“刚才,我给那小子打电话,让他拿五十万了事,你知道他咋说的吗?”
“咋说的?”
“他说,要操我十八辈祖宗!”
“哈哈哈!”胡子闻言大笑,“老黄,五爷是我哥,他的面子我得捧着,但你又不靠五爷赏饭吃,不给他面子,我能说个啥?”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黄福泽笑眯眯的点头。
“你拔一根腿毛,都比张扬那小子的腰粗,那小比崽子没必要放在心上,咱们还是继续谈谈新华街开发的事儿?”胡子满脸期待的看着黄福泽。
“行!”
……
万福酒厂。
贺飞叹了口气,“完了,你这一句操他十八代祖宗,咱们肯定是消停不了了。”
“不骂他,咱们也消停不了。”张扬硬气的说道。
“问题是,他福泽物流搞这么一出,直接把咱们厂搞瘫痪了,没有福泽物流的许可,咱们厂子的车压根就不能上路,那五十家ktv还等着咱们送酒呢,咋办?”王胖子一脸忧愁。
“他福泽物流是梁山好汉啊?还得给他们买路钱?”张扬有些费解的问了一句。
“你说对了,咱们的车想要上路,还真得掏买路钱,整个善南的运输线路都掌握在福泽物流手里,没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的车子,根本办不下来运输许可证,所以整个善南所有拉货的司机,都不敢得罪他们。”
王胖子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就连咱们厂的几台金杯,也都是挂在福泽物流名下的,一台车一个月要交两千块的挂靠费。”
“操……”张扬呆愣半天,竟然双眼冒光的嘀咕了一句,“掐着运输线这么赚钱吗?光一个厂一年就被抽十几万,这他妈是躺着赚钱啊。”
“你说什么,扬哥?”王胖子有些没听清的问道。
“没事没事。”张扬若有所思的摆了摆手,脑中思索着对策。
众人陷入了沉默。
而此时,王胖子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让我东哥给他一刀?”
“你可拉到吧!人家黄福泽拿刀砍人的时候,咱们还穿着开裆裤呢,用那种手段对付对付齐乐和大鸟还行,对付黄福泽,没戏。”贺飞听了直摇头。
“那怎么办?”
面对福泽物流全方位的打压,他们是一点办法没有,毕竟整个善南区的货车都是看人家福泽物流的脸色吃饭,谁也不敢得罪他们。
没有货车,万福酒厂的原料运不进来,造的酒也运不出去。
就在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老魏夹着公文包,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哎呦,几位少爷都在呢?”老魏油光满脸的冲众人调侃了一句。
众人都不吱声,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
“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