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氏差点气嗝屁,这话也就沈小青说的出来,家里谁敢讹她的钱?
还二两嫌弃少,想要五两,简直就是嚣张跋扈。
“我呸,你怎么不说想吃天鹅肉?”
“哎呀,老太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天鹅肉?我还没吃过,你要是给我买一只尝尝鲜,我更加的满意,就不追究你偏听偏信,冤枉我和妹妹偷鸡蛋、偷点心的事儿了。”
沈张氏……“赔钱货,你,你,没门!”
见沈张氏气的鼻孔喷气,如同喷气的牛,沈小青就一个感觉——爽!
沈小青笑得颤抖,只是身上有些疼,若不是靠着软垫,她都坐不住。
“老太婆,怎么,是想让我将这些年的账都算算?那我就算账了,小时候,我被小姑大冬天,推到冰冷的河里面,差点死了,害的我现在还怕水,身体素质不好,得给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吧,也不多要,二两银子足矣。
我娘被你冤枉很多次,每次都挨打,上次还挨了家法,身体更糟糕……”
沈小青叭叭叭一顿算账,总体算下来,沈张氏最少要给三房五十多两银子。
沈小青的语速很快,沈张氏数次想要插话,但每次都骂赔钱货就被沈小青打断。
憋的沈张氏满脸黑紫色。
终于等沈小青叭叭完了,沈张氏这口气才顺下来,“呸呸呸,你想得美,一个铜板都没有。”
沈小青,“你不是要算账吗?我这账算的有毛病吗?没有吧!你到底是要算账还是要讲理?”
沈张氏想都没想,只是脑海里响起一句话,不能算账。
“要讲理!”
沈小青更是笑,“这就对了,讲理就好办,簪子不是我娘偷的,就要还我娘一个公道,然后把我爹赔得钱还给我爹,这没毛病吧!”
“没有!”沈张氏顺着说下来,随即反应过来,大骂:“你个赔钱货,想要钱,没门!”
沈小青啧啧,她就知道,和沈张氏说理也说不通,这么多废话,不过是一会儿堵老沈头的嘴。
“老爷子,童生的家里,总不会有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娘吧,我听说,官场上,可不容踏错半步,若踏错半步,那就会被人参一本,轻者免官,重责进监牢狱,
就老太婆这样胡搅蛮缠的,早晚会得罪人,我那个童生四叔,真倒霉,遇到这么一个混蛋的娘,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得罪达官贵人、官家内眷,啧啧啧,那就惨了!”
老沈头心里一惊,还真被沈小青的话说进心里去了。
他坚决坚信,他那四儿子一定是能够考取功名,今后当大官的人。
若沈张氏一直如此胡搅蛮缠,不讲理,表面功夫都不会做,今后还不得罪人吗?
就看前些天,沈张氏得罪里正的事儿,就知道沈张氏的脾气秉性。
以前沈张氏也嚣张,和里正娘子没少吵吵,但没有直接和里正闹腾。
这次可能觉得儿子肯定能考上秀才,飘的厉害,还没咋着呢,就还是嚣张,直接和里正闹腾起来。
若不是他出面解决,打了沈张氏,那事最后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明年二月,沈永瑞就要考秀才了。
以后,听说想要当官,名声不能差了。
老沈头瞪了一眼沈张氏,“以后别天天满嘴脏话,要和老四学学说话的方式,可不许骂人了。”
沈张氏,“肉烂在锅里,我在家骂人,外面不骂就行了。”
“那也要改,你看我啥时候骂你了?”老沈头平时不说话,都是沈张氏来出头。
看来以后得教沈张氏如何阴人,不能亲自出手了。
沈张氏嘟囔:“那晚上那事儿时候没少爆粗口,骚货也没少说。”
老沈头气的打跌,就这样的话,能当众说吗?他的脸还要不要。
好在,大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沈张氏声音低。
但沈秀莲听的真切,她心想,若以后到了富贵人家,铁定自己要有一个隔音的大房子,绝对不能住在父母的套间。
她晚上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但每次都装睡着,简直是难挨。
老沈头终于发话了:“小青,都是一家人,何必算这么清楚?这样,我做主,让老大家出簪子的钱,给你家。”
沈小青不置可否,她的目的也是要点钱,要是多了肯定要不来,但不来这样的闹腾,那一分也别想闹来。
沈大嫂喊冤枉:“那是钱来娣瞎说,我没偷,就是老三家偷的。”
“我呸,我冤枉你?那根簪子,肯定还在你手里,不信去搜搜。”
沈二嫂心里有数,这样的成色不错的簪子,沈大嫂肯定舍不得给沈小娥当嫁妆,应该是留下来了。
肯定是以后要给儿子和儿媳妇。
沈大嫂神色变化,她还真的藏起来了。
沈张氏不等别的,马上去吩咐沈秀莲去搜。
当然,让沈二嫂带着沈小云一起去大房家里搜。
沈永庆自告奋勇跟着去。
沈秀莲心心念念她那根簪子,那是她讹诈沈大嫂得来的。
这肯定是沈大嫂记恨在心,所以偷回去了。
沈大嫂心里焦灼,这是她的嫁妆,是她娘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