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可以每年夏季到这儿来,乔治安娜会很高兴的。”
简闻言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他。
“乔治安娜很喜欢在这里避暑,”达西先生说道,“而且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您,希望与您深交。”
简笑了笑,说道:“达西小姐的性格也很难让人不喜欢她,她有您这样的兄长真幸运。”
“我并不是一个完全称职的兄长。”达西先生说道,他看了看简疑惑的神情,又说道,“乔治安娜对我敬爱有余,亲热却不足,我曾想法弥补,但是却并没有起色。她对我的感情更像是对一个父亲的,而不是对一个兄长的。”
简笑了笑,说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有的时候我操心我的小妹妹的事,也觉得自己像是她另一个母亲。”
达西先生笑了,说道:“我很羡慕您。”
简诧异地看了看他。
“您的妹妹和您很亲热。”达西先生说道,“想必她们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您说吧?”
“我想是吧。”简说,“只要她们愿意说,我也就愿意听。”
“那您愿意听听我的事情吗?”达西先生看着她问道。
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达西先生的眼睛,脚步也停了下来。
“这事是关于我的家族和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我已经隐瞒了这件事太久,除了我的表兄,连我的好友也不知道。”达西先生这样说道,“以您的聪慧敏锐,也许已经推测出什么了吧?”
如果简一开始是误以为达西先生要再次向她求婚而瞬间紧张起来的话,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意会错了,就慢慢淡定了下来。
“是有关韦翰先生的吧?”简说道。
她看了看达西先生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沉下来一点的脸色,说道:“我知道他和您的家族之间存在仇怨,但是不管这结仇的过程是怎样的,现在我已认定您并没有对他做任何残忍的事情,自然,您的妹妹也不会有丝毫过错。如果提起这件事是让您痛苦的话,您不必勉强。”
达西先生深深地看着简,说道:“不……不,我希望您能够知道……”
他抿了抿嘴,又说道:“这件事对我和乔治安娜来说都是一段惨痛的记忆,如今我也许已经算是走出来了,但是乔治安娜却还处在这件事的阴影下,对此,我毫无办法。”
他看了一眼简,说道:“想必您注意到了彬格莱小姐在提到韦翰先生时乔治安娜的失态?”
简看了看他,无法反驳。而达西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应该如何开口。
“这事要从韦翰先生和我家族的渊源讲起……”达西先生最终这样开口道,“想必您已经知道,韦翰先生的父亲曾是我家族的管家?”
简点了点头。
“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达西先生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很欣赏,也很器重他。他早逝后,我的父亲资助韦翰先生去剑桥读书,希望他学成后能从事圣职,去世前还在遗嘱中向我特别提到他,要我斟酌他的职业情况,一旦那份俸禄优厚的职位空缺,就让他顶替,除此之外,我的父亲还特地留给了他一千英镑遗产,如果他最终不愿接受圣职,想要从商或干别的事,这笔遗产就能作为他的第一笔资金。但是那时乔治·韦翰虽然风度翩翩,品德却极其败坏,他对圣职丝毫不敢兴趣,在我父亲和他自己的父亲相继去世后,不出半年,他就写信给我,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愿意接受圣职,并要求而且接受了3000英镑作为补偿。他说他有意学习法律,我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我知道他不适宜当牧师,只希望他的这些话靠得住。我们的关系似乎就此一刀两断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低下头去抚着手上戴着的尾戒沉思了一下。简看着他的脸色,意识到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她明白那是件什么事,禁不住也为他感到难过起来。
“我大约三年不曾听到他的消息,”达西先生艰难地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有个牧师去世了,他又写信过来,说自己境遇窘迫,研究法律毫无出息,现在想要当牧师,要我重新举荐他。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即使他再三请求,我都依然拒绝。从这件事之后,我们连面上的交情也完结了。我不知道之后他是怎样生活的,但是两年前,他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简突然想到了自己两年前去拉姆斯盖特游玩时遇到过达西先生,她虽然已经记不清当时达西先生的样貌,但是他当时给她的感觉,就是愤怒夹杂着忧伤,她突然想到,那个时候她碰到的达西先生,也许就是在遭遇了韦翰先生之后,到海边散心的达西先生。
“那个秋天……”达西先生此时说道,“乔治安娜去拉姆斯盖特度假,由杨夫人照看……很不幸,我们上了她的当——她原来早就和韦翰先生认识,韦翰先生通过她,知道了乔治安娜的行程,别有用心地到了那里,说服乔治安娜,让她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并答应与他私奔……当时她只有14岁。”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简一眼,发现简没有一丝轻视自己妹妹的神色,只是关切地看着自己,不觉稍微轻松了一些,所以更流畅一点地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私奔前两天,我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