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
罗信掂了掂手中的钱袋,露出了一抹轻笑。
“这俩家伙,倒是舍得,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主!”
说着,罗信转身便往王府内走去。
一入院。
徐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给的不少吧?”
罗信闻言。
迅速上前,躬身拱手:“差不多有二百两!”
话落。
罗信将刚才收的两个钱袋放在了徐元一旁的案桌上。
徐元一挑眉:“罗信,这些钱你大可自己留着!”
罗信摇头:“殿下,您有大谋,我若私藏恐沦为他人把柄,到时候反过来对付您那便不好了。”
听到罗信的回答。
徐元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打窝打了五天,大鱼总算是咬钩了,不容易呀!”
徐元长长舒了口气。
脸上掠过一抹轻松的神态。
“打窝?”罗信不解。
“就是撒饵!”
罗信默默点头,将其记下。
然后又道:“殿下神机妙算,以精盐之法为饵,引出那些蛰伏在各地的商贾,同时又命我盘查户部所有登记在册有实力的盐商,这两人估计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谋求合作!”
“你不用过于谦卑,本王不经商,不如你的商贾思谋,其中有你功劳,待事成后,本王会记你一功的。”徐元笑着接话。
“也是我多年前当过盐商,偶然接触过这两人,那时我依稀记得他们是二皇子的门客,现在虽然无据可查,但肯定有关联!”
没错。
徐元之所以会答应孙兴和李尚的提议。
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两人背后的那位是谁。
二皇子,徐谕。
一个徐元不想与之过招的存在。
在徐元的记忆中,徐谕是个疯子。
对,就是个疯子。
一个可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疯子。
虽说身在皇室,别无选择。
徐元有时候也会不择手段,但徐元有底线,有自己的原则。
可徐谕没有。
他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毁掉。
一直以来,二皇子徐谕不喜朝会。
每每都会缺席。
并不是他不想参加,而是他怕。
他怕自己最后得不到那大统之位,会选择毁掉。
他怕自己的心思被天子看穿。
所以他选择了读书。
以文静心!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巧的是,徐元是其中之一。
因为以前的徐元,差点死在了这位二皇兄手里。
“无所谓,不管孙兴和李尚是谁的人,他们身上的钱本王要定了,他们不是很有钱么?那十三万万两的窟窿,便由他们两个来补吧!”
徐元嘴角一笑,又吩咐道:“罗信,将三日之限的消息传出去,三日之后若还有人敢用精盐之法炼盐,你便去廷尉府府报官,让韩滁抓人!”
罗信点头,却不解问道:“可韩滁是廷尉,他会帮我们抓人么?”
徐元眼眸掠过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他会的!准确的说,是有人会让他抓的,这场钓鱼局才开始,慢慢品吧!”
……
“好茶!”
四皇子府,徐璋刚刚品了一口华启给他递过来的茶,不禁夸赞。
“殿下,这是我专门配置的药茶,喝了能补阳提神!”华启面带微笑,今日他与徐璋并未下棋,改喝茶了。
“不错!下次给老六送点去,他骄奢无度,该补补身子了,哦对了,使馆那边,近日可有动静?”徐璋话锋一转,询问起了呼延映月的消息。
华启摇头:“自呼延映月回使馆后,整个齐国使团便陷入了一种沉寂的状态,整日大门不出,那些暗藏在洛京的暗探,似乎也没有了动静。”
徐璋对着茶杯轻轻吹气,浮在茶面的茶叶被荡开。
他抿了一口有些许烫嘴的药茶,道:“看来那晚老六的长处折服了呼延映月,真是出乎人意料呐!”
“殿下,您是说,昊王和齐国公主合谋了?”华启理会了徐璋话中的意思。
“没错!”
徐璋笑了:“看来二皇兄运气不太好,华先生,晚点多配点药茶,过两天本王好给老六送去,就当做道喜的小礼品吧!”
……
徐元的三日之限一经公告。
洛京城内的商贩便急了。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收购盐矿。
但盐矿是官家所有,想要买卖,必须要盐引。
“罗信,找些生面孔,底子要干净,去黑市出售十份盐引,一份卖千两!”徐元人在王府,开始了他的运筹。
“殿下,交易盐引,有违律法……这……”罗信有些担忧。
户部尚书不在洛京,户部侍郎江文又遵照徐元的意思,听从罗信安排。
现在整个户部,是罗信说了算。
当然了,也相当于是徐元说了算。
“所以才让你找生面孔!”
“懂了!”
罗信退去。
生面孔,底子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