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理解的没错的话,那次激发估计也有几分这棵枣树的意思。
要不然就那么恰好呢,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需要了,就有了!
只能说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瞅着时机给她开启了而已。
按照这个逻辑,他若是进去玉枣空间,就好比是进入了枣树的内部空间。
这实在是不妙!
不排斥你和让你进入自己体内,那是两个概念。
黎志清逻辑清晰,断不是那种随心所欲之人,他一切行动都有其理念和准则可考,提前思考已经是种习惯。
作为本该是黎门统领的人,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思考周全,万事不能大意。
和沈亦白较劲,那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随心所欲的事情。
心里嗤笑,一切或许都有迹可循,唯有面对沈亦白的时候,他有在做自己。
生气,骂人,诋毁,告状,不计较面子得失,好似一个不长脑子的笨蛋。
不若世人理解的那般,世家贵子,一切都要端庄得体,进退得宜。
赢了她的时候他有点小人得志,恨不得将她踩到脚底,对骂的时候也足够有市井气,生怕自己用词不犀利,让她给怼了回来。
总归,一点都不大度。
“你去不去?”
黎志清摇摇头,“不了,我有些头晕。”
啊...他看着脸色确实有点苍白。
沈亦白速度过来扶他,“那你赶紧出去,待的时间或许有点久了。”
“嗯。”
虚游天镜一解,沈亦白瞬间睁开眼睛,她额头上都是细汗,一边黎志清的人偶拉着她一只手悄然无声。
慢慢起身,看了看跌在床上的玉枣。
看来不能随意加码!
以后需得小心了。
看着黎志清,沈亦白无声叹息,她一人,一事无成!
“多谢黎仙尊啦。”
黎仙尊的脸真好摸,水嫩水嫩的,哪怕是个傀儡!
......
人偶睁开眼睛的时候,沈亦白没太动,还是躺在床上。
黎志清因为损耗太多,不得已先暂停这边的行动,没想到休整片刻等再睁开眼,这人竟然窝在床上一动没动。
看了看窗外已经天黑,起身坐在床边,看她双眼无神。
“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是不是很废。”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感觉没了你,我什么也干不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黎志清俯身摸了摸她额头。
“你没有办事的经验,所以你不知道,没人能一个人办好所有事情。
你做生意,就没时间农耕。
你做了家具,刺了绣,就没有时间洗菜做饭。
虽然粗糙,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人都是要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才能干好一点事情的,真就一点,有时候甚至就是走几步路。”
“那你觉得,我干好了什么呢?我感觉我什么也没办好?”
“你能行动起来,且愿意行动起来,至于干得好与不好,是大家一起需要面对的事情。
若是非要说一些评价,那我只能说。
我本只想你在我羽翼之下,你不愿,那也只是站在我身旁。
在俗世之路上,你想爬到我头上去,怕是不能够的,在这块事务上,你和我比,你就是一只小虾米。”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窝火呢。
她算是知道了,黎志清这人向来是有这种本事的,要不然她能总想打他。
就嘴皮子欠得很,特别是对她。
一掌给人往外推,“你滚一边去,找存在感找到我这里来了。”
冷俊不禁,轻声一笑。
“还不饿吗?天已经黑了。”
说着沈亦白肚子真就咕咕直叫,她有点不好意思。
“那先去吃饭,吃完我再和你说道说道,我看你哪里来的得意。”
“说什么?你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你对俗世纷争有几分了解?你对争权夺利又有几分认知?你心里的好人和坏人又有着怎样的脸谱?
你一个避世的人,活得再久,在人世间这个恢弘画卷里,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娃娃有存在感。”
“呀!你再说。”
沈亦白穿好鞋子本都往外走了,回头对着他一顿呲牙。
黎志清乐了,但同时心里也松快了。
他对沈亦白终究是不一样的,若是旁人,他便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让人量力而行。
但若是沈亦白,他便是想把她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变成现实。
沈亦白缺少的东西,他都愿意补上。
无知啊,幼稚啊,躲避啊,诸如此类的词,用来形容她都带有了几分可爱属性。
不过这人更可爱的地方也在这里,会反省,会反思,并不骄纵。
哪怕是动手打了人,也能找出她几分道理。
总归总是会让人想多疼她一点,特别是你开始了解她,理解她的时候。
......
许是看沈亦白一天都没吃饭,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