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丁挺有意思,被挂上去也没放弃挣扎,手得了空赶紧撕掉那些叶子,顾不得红肿的嘴巴一个劲的表态。
“三爷,那个三爷,原来是三爷旧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先放我下来,小的保证什么话也不会乱说的。”
就这么个见旧人的感人瞬间,偏有个不长眼的。
沈亦白瞄了眼对方那浑厚的屁股,一看营养就很好的样子,可见这家伙的伙食不差。
景盛也是摇头,但他没让人下来,就让他挂着对着他屁股开始解释。
“丁旺啊,这是我的不对,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这位不是什么坏人,她是你三爷我的侄女,喊我一声叔呢。”
“啊?...啊!”
丁旺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分外后悔多事喊了人过来。
“今天谢谢你呀,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侄女呢。”
“啊,不用,不用,三爷太客气了”
沈亦白挑眉,摆摆手,“让他下来吧。”
景盛一个扬手给人放下来,丁旺一个站不稳直接往树边倒去。
说到这里,沈亦白也来不及和三师叔叙旧,她忙问,“青兰山为何会帮大王举办祭天大典?”
这消息太匪夷所思了,简直要颠覆沈亦白以往的认知。
景盛表情一凛,“你也听说了?不急,我来与你说。”
......
这事得从五百多年前说起。
沈亦白从景盛第一句话开始就是呆愣状态,因为有些事情,时间跨度还挺长。
而且某些事实真相似乎和她认知中的事实相去甚远。
两人落坐在一山里一小溪旁,在石头上点了一支小蜡烛,景盛把拿来的餐盒摆开,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大夏的大王找到了白龙山首尊,也就是你师父,他们想要首尊开山授课。”
“大王找的我们?”
“嗯,只不过当时你师父说自己资质尚浅,不足以堪当大任,便回绝了大王。
其实主要是他不想管,随意找了个借口,你知道的。”
“那怎么...”
沈亦白恍惚不已,忽然恍然大悟,“所以,后来青兰山?”
“嗯,不错,大师兄和二师兄不想接手,大王虽对灵山恭敬,但王权在手,倒也是比较尴尬的时候。
风声不知怎地传到了青兰山,也就这个时候,风游主动要求接下这个事情。
应要求开山广收弟子,甚至还要去朝都宣扬道法。
跟耍猴似的让那些大家族看看他们的修行成果。”
“不是,风游,风...他...主动...”
“是主动,也是被动。”
沈亦白知道这个消息有些难受,她略带责怪的看着自家三师叔。
这好家伙,原这一切都是风游替白龙山挡了,而自家三师叔还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挤兑,连带她态度也不是太好,羞死人了都。
“那你这么多年...怎地...”
人替白龙山承担了这么一件大事,怎地她家三师叔还这般做派,有些不上道了啊。
景盛笑了,“你是觉得,你三师叔不知好歹,人明显帮了咱们,咱们还和他争锋相对?”
沈亦白眉眼带着无奈,“难道不是吗?”
“是...也不是。
你知道你三师叔我比较随性,我惯看不了他那种心甘情愿受压迫的样子的,他本性桀骜,何时有这么被安排的时候。
但一边呢,若真要我去开山授课,我也是不想干的,第一天开山,第二天我就能走。”
“......”
合着他无论怎样都不满意是吧。
有人替他干,他不满意,觉得对方委曲求全,有违本心,让他自己干,他也不满意。
反正最好是谁也不干,就这么摆烂。
“他总是成熟的那个,比我好上太多,他说总不能真的和朝都过不去,王令既出,自有王的一方道理。
而且大夏不仅是朝都的,也是我们修士的。
既然灵山开山授课对大夏有利,那他就是当起了猴子又有何妨。”
沈亦白无语极了,眼眶瞬间红了一片,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听风就是雨。
景盛看她眼睛红了,一阵无语,“你这孩子,你哭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好多事,态度上也不太好。”
“你又做错了什么,你该不是觉得你随了我,摆个脸子,背后暗戳戳说他两句,和他徒弟不对付就是做错事了吧。”
“那不能。”
她虽有多次挤兑他们,但理由并不单一,大多都是私人恩怨。
景盛一脸无赖样,丝毫没将自己和风游的恩怨放在心上。
“这不就是了,他看你们就看孩子一样,要有怨气,那也是对我,总得是我有些不知好歹,他吃了亏,还讨不了便宜。”
说着景盛还在笑,沈亦白无语,“你还笑。”
“有什么不能笑的。”
“我们后来似乎还和他们越来越远了。”
说的是交流变少这件事,说真的,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