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首尊叫她,但不能理解首尊叫沈夏草。
“没事,师姐你不用去了,我去。”
“哈?那怎么行。”
师父不在,她身为师姐就是监护人,她得照顾好师妹。
沈依云要跟着去,沈亦白也没说什么,好在她们都早起吃了早饭,去也没耽误事,那无聊的课还不用上,很好。
两人到了常秀峰,跟着弟子到达首尊办公的堂屋。
堂屋内人来了不少,以半包围形式坐着,其中以右边怒气冲冲的一位修士以及他身后满身狼藉的三个女修士最为醒目。
付远坐在主位,一如既往的木然,嘴角微勾,倒也不像是震怒的模样,旁边还坐着季成和另外一位修士,这修士沈亦白也不认识,应该是外门的某位教席。
“首尊,你且看看,这也太不像话了,看看她们把人搞成什么样子。
我夜里找不到人,一大早才在后山找到她们,就在一堆垃圾里躺着,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哭哭啼啼,说自己不能动了,我仔细一查,才发现人都被卸了胳膊和大腿。”
人一到,旁边的修士就势必要把沈亦白的罪行描摹清楚。
脱臼而已,说卸了多难听。
“袁师父,呜呜...”
三人此时哭了起来,很是应景。
“首尊,季仙尊,葛仙尊,你们且看怎么办吧!”
沈依云一看她们几个视线就扫到了沈夏草,顿时想起昨天她们叫她出去人又不见了的事情。
她立马就晓得是沈夏草干的,但此时也她们不能认。
沈依云一把将人拉到身后,努力了几次才开口,“首尊,各位仙尊,这事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
那袁仙尊一顿怪叫,“有人看见你那师妹将人带走的。”
“这...”
“我们就是不知道。”
沈依云眉头紧皱,仿佛咬死不知道对方就不能将她怎么了似的。
“你还睁眼说瞎话!!!”
此时葛仙尊看了看沈夏草,“依云,你让你师妹上前答话。”
沈依云不肯,“葛仙尊,师妹才上灵山没几天,她什么都不懂,若是她冲撞了几位师姐,我代替她赔礼道歉。”
“依云,让开。”
沈依云铁了心要护住沈夏草,就是不让开,“不能让,您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师父不在,我就是师妹的监护人。”
“你放肆!”
一阵威压袭来,沈依云猛然脸色一白,她没敢动作,怕是要硬生生接住。
沈亦白哪里是这般站着挨打的人,左手速度将人往旁边一送,单手结印,几张符箓翻飞,直接杠上葛仙尊释放的灵气波。
还好之前看到沈依云的箱子拿了一些,要不然这还用不了。
屋内风起,几人衣袍翻飞,长发飞起,葛仙尊眼睛一眯,默默加大压力。
一时之间,大堂内的人脸色异彩纷呈。
付远淡定喝茶,袁仙尊和三个女修有点不敢相信,就是季成,也是惊讶中带着点赞赏,对着付远小声嘀咕。
“这孩子可以啊!之前练过?”
付远微微笑着,侧身回应,“我不是很清楚,三师弟刚收的徒弟,应该早前在白龙山简银尘那边学过一点。”
符箓散尽,灵气轰然散开,袁仙尊脸色很不好看。
“首尊!她目无尊长。”
付远摆摆手,示意他等一下。
“沈夏草。”
沈亦白眯着眼睛,给了他一个面子。
“弟子在。”
“袁仙尊之前说的话,你可认?”
沈亦白冷哼一声,“弟子认。”
“给个理由。”
给个理由?那她就不客气了。
“回首尊,实在是她们太过分了,我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沈亦白是真不客气,既然给她说话的机会,那她自然怎么难听怎么来。
“那日,我在伙房那快等着师姐,就遇到她们四人。”
沈亦白指了指三个女修,“少了一个,对,总共四个,她们竟然说要让师姐下湖给她们捉鱼,还要让男师弟在上面看着师姐湿漉漉的样子,看看师姐的肚兜什么颜色的。
各位仙尊,你们说说看她们什么心思,荡妇羞辱啊!”
袁首尊不敢相信,回头看了几人一眼。
“首尊,我们修行之人,讲究道法自然,随心守性,她们身为女子,却试图用男女大防来侮辱师姐,这和山下的某些瓜皮有什么两样。”
“你...你胡说!”
“再说了,我刚入灵山不久,体内尚且没有什么灵气,就是身子骨都不是强健的。
她们三个一起,连我都打不过,还要哭哭啼啼要自己师父帮忙,请宽恕夏草不理解,咱们青兰山的弟子就这般水平吗?
会不会太次了!”
付远微微动了动,袁仙尊直接是白了脸,季成表情成迷,“这犀利的点评,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付远微笑以对,“可能他们家的都是这种风格。”
“袁师父,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她冤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