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搞错了。”
“刑通判,没搞错,开封府是抓了钱大人亲戚,就是那位年轻的范公子。”
童梓轩为避免麻烦把名说了出来,想来刑荣也赖不了。
刑荣一听是范公子就明白了,敢情是范员外嫌二十万贯辛苦钱贵了,便找来钱大人当帮手,只是这钱大人一帮手,这二十万贯辛苦钱怕要泡汤了,要知道二十万贯可不少,可不能让这事就此黄了。
刑荣第一反应便是不承认抓了范公子。
“童幕僚,据本官了解开封府好像没抓过什么范公子,如果真抓了,本官一定叫他们放人。”
刑荣这态度就不对,已经抓了还不承认?这么死皮赖脸要辛苦钱就不怕性命不保么?童梓轩觉得有必要恫吓一下刑荣。
“刑通判,这是钱大人的意思,倘若刑通判不肯,草民只有如实把意思转告钱大人了,钱大人早说过,谁让他的面子受损,他便会纠缠到底,一直纠到谁家破人亡才会收手。”
童梓轩这话说有点狠,也基本符合事实,依钱大人的能力还是可以办到的。
狡猾的刑荣不得不考虑一下,必须把后果考虑清楚,考虑再三他不得不改口。
“童幕僚,你看本官这记性,开封府好像是抓了一个范公子,他是酒后伤人弄进来的,对方势力很大,贸然放人恐怕会引起严重后果,本官照样吃不消。”
“刑通判,你不会变通一下吗?对方势力大,有钱大人大吗?你若不放人,草民认为你有性命之忧。”
童梓轩看刑荣松口,加大威胁的力度,只求早点摆平刑荣。
刑荣不得不做决定,答应放范公子,只是他要求童梓轩立一个文书,以证明他放人是基于钱大人的指令。
怎么可以这样?只是叫你放一个人,把钱大人扯出来干嘛,还让写基于钱大人的指令,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小通判有没有把钱大人放在眼里?你一个小通判不想混了么?
童梓轩脸一沉,就要发火。
“刑通判,钱大人叫你做这点事,你做不了吗?你想干嘛?你是不是要钱大人发火才甘心?如果钱大人发火,你这个级别是承受不住的。”
童梓轩想利用权势来压刑荣,只是并不管用。
刑荣有自己的考量,你既然不立文书,那他就不会放人。
“童幕僚,本官很为难的,希望钱大人谅解,况且本官现在只是临时管一下,不能做多大的主。”
这样还不放人,简直太猖狂了。
管家见状赶紧附上一万贯的银票。
“刑通判,这是一万贯辛苦钱,钱大人特别交代给你的,刚都忘记拿出来了。”
才一万贯?这点钱能干嘛,刑荣明显嫌少,没有接银票。
“这是干啥?本官可不会玩这个,你们把票收起来。”
刑荣这表情连傻子都看得出他嫌钱少。
童梓轩抖感不妙,钱大人的招牌不好使,刑荣这厮眼里只有钱,今日若是搞不定这厮,日后更不好弄。
“刑通判,你这是嫌钱少嘛,一万贯虽然不多,可也是钱大人的一番心意,你把人放了,银票一揣,谁能奈何你。”
童梓轩即便感觉刑荣不肯,还是想用一万贯摆平刑荣。
刑荣可不干这种傻事,这事风险不小,一万贯太少了,他认为童幕僚是在打发叫化子,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管家看刑荣这么不配合,他有点着急,便把童梓轩拉到一边商量再给刑荣一点,可给多少呢?管家心里没底,毕竟钱就是这么多,给少了刑荣不肯,给多了等于白干。
童梓轩很反感管家拉他,这等于是向刑荣泄了底,接下来更不好谈了,刑荣这厮肯定会得寸进尺的,可已经这样了,那只能加一点。
不料管家找了一个并不咋样的由头,说是钱大人要给开封府买酒喝,就又拿了一万贯银票出来。
这话讲给谁听都不会信?管家此言明显不妥,这突显管家办事不老成,没什么经验可言,管家当真是在钱府干了一辈子,没好好历练过。
童梓轩虽对此恨的牙痒痒的,可他没有好办法补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刑荣又推掉,就像推掉一只包子一样。
这事到这似乎陷入了死局了,两万贯都未能打动这位开封府通判,再往上加已无意义。
童梓轩不甘心就这么僵着,便把老套路升级,玩深一点来威胁刑荣,看刑荣这厮就不就范。
“刑通判,你大概是没领教过钱大人的厉害,钱大人身为参知政事,权力不容小觑,五品的京官在钱大人眼里就是一个屁,即便此刻钱大人奈何不了你,不是还有一个秋后嘛,秋后算帐那才精彩。”
童梓轩着重提了秋后算帐,这个秋后算帐很厉害的,领教过的人都是心有余悸的,刑荣这么狡猾不可能不晓得这个。
果然刑荣听了脸色起了微妙变化,这预示着刑荣内心在挣扎与商榷,刑荣极有可能在一个不确定的时刻屈服。
还是那家小客栈,身着便服的钱伯华早早到了,特意选了一个隐秘处坐着,钱伯华想看究竟是谁来拿这五十万贯的银票。
如果是那位林大人,他必上前与之交谈,要求南平王放了他的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