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有多少女人遭受到莫名其妙的骚扰,却因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迫选择息事宁人。
或者是因为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或者是因为不敢闹大,以免毁坏了自己的名声……
好像世界上的一切枷锁,天生地就应该由女人来背负。
而一切罪恶的源头——男人们却能独善其身,继续潇洒自在。
许清川扯了扯嘴角,如果她是土生土长的八十年代女人,现在恐怕已经被吓得痛哭流涕,恨不得赶紧让这个男人离开,不敢把事态扩大。
然而,她不是。
许清川要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她就不是许清川了。
她只恨脚上穿着的不是十厘米的恨天高,不然一定会让这男人体会什么叫鸡飞蛋打。
“你想让我放过你?”
男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做梦吧。”许清川慢条斯理地吐出了后面的半句话,眼神冷漠地看向周长宗,“多谢同志出手相助,能不能劳烦你把他押去派出所?我记得出了全聚德不远,就有一个派出所。”
周长宗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就想质问许清川的态度怎么这么冷漠。
可话到了嘴边,脑海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又紧紧地把这话撤了回去。
她刚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肯定害怕极了,他又怎么能多加苛责?
反正她还是第一时间找他帮忙,这就足够了。
周长宗不停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像是一条温顺的金毛犬般,被主人冷言冷语地吩咐了一件事儿,仍能摇着尾巴笑眯眯地遵从指令。
然而他刚迈开脚步,李月婷又拦了出来:“周大哥,你不能去派出所,万一、万一……”
她咬着唇,态度踌躇,“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这对你的影响不好吧。”
李月婷打量着许清川,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威胁。
或许是许清川长得太漂亮了,比李月婷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漂亮,好看到根本不像普通人,而是文工团里的台柱子,能上大电视、响彻全国!
这样的脸蛋给李月婷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不能这么周长宗帮她的忙,不然事情恐怕会彻底脱轨。
“呵。”
许清川看着这一幕,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直言道:“同志,如果你有难言之隐,不能帮忙的话,直说就行,我就不耽误你了。我相信,在场应该有不少其他同志,愿意施以援手。”
许清川的话音刚落下,就有好些个面皮白净的男同志举了手:“我愿意帮忙!”
周长宗的视线一一从他们的小白脸上扫过,面庞顿时黑了一个度。
他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你不找我帮忙,还想找别人帮忙?”
许清川嗤笑:“同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身边已经有一位红粉佳人了,还是不要对别人再说这种话了,不然不也是耍流氓?”
周长宗一愣,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许清川口中的“红粉佳人”指的是李月婷。
他动了动唇,刚想解释,只听李月婷率先开口,羞赧地说:“这位女同志,你误会了,我和周大哥不是那种关系。”
李月婷含羞带怯地瞥了周长宗一眼,眼神里含着一汪春水,盈盈地注视着周长宗。
在这样的眼神攻势下,只怕是再冷硬的冰山,都能化为绕指柔。
“你想多了,我和李同志真的没有关系,只是……”
许清川绷直了嘴角,眼神中闪过了浓浓的愠怒,冷笑着反问:“只是什么?”
周长宗沉默着,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许清川的不喜和愤怒,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有些头疼地蹙起眉心,双眉之间皱出一个“川”字,转移话题道:“我先把这男的送去派出所,你也一起来吧,我单独解释给你听。”
围观群众一直盯着这里,周长宗不想一直当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观看。
许清川本来想直接离开,但是想了想,现代报案也需要受害人到场做笔录。
估计八十年代的警卫制度也大差不差。
再说了,想让这个男人多吃一点教训,她这个受害人肯定得在场。
不然要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这男人完全不长记性,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别的女同志遭殃。
想到这里,许清川忍着心里的不耐,率先走出全聚德。
等到把男人交给警察,并做完笔录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许清川、周进廷和李月婷三人并肩走出派出所。
李月婷拍了拍胸脯,娇俏地笑着:“幸好警察没有详细问,我可真担心会影响到周大哥你的前程。”
她捂着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充满了少女的俏媚。
可周长宗对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仔细听。
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许清川的脸色上。
许清川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写满了不快和愤怒。
周长宗踏步上前,刚想开口解释,却见许清川眉头一挑,没好气地说:“这位男同志分明是见义勇为,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