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撇开眼,在去浴室时经过她停下来,“苏云溪。”
苏云溪看向他,“什么?”
慕时砚对上她干净的眼睛,放弃了他做的决定,淡淡别开脸,“少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苏云溪,“……”
他怎么老气横秋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慕时砚进浴室后不久,苏云溪听见东西砸碎的声音,她放下手机,快步进了浴室。
杯子碎一地,慕时砚紧皱的眉头像是能夹死苍蝇,难看至极。
“你怎么不叫人帮忙?”苏云溪将他推远一点,“我先清理,再给你拿个新的杯子。”
“你出去!”慕时砚看她清理地上的碎片,脸色阴沉。
“你一个做错事的人,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苏云溪蹲在地上收拾碎玻璃,抬头看他,丝毫不减惧色。
“苏云溪,我让你滚出去!”慕时砚恶劣又凶狠,抓着扶手的手背上爆出青筋。
苏云溪静静看了他几秒,暗暗叹口气,男人在意自己的颜面,不想被人看见他的狼狈和脆弱。
她无动于衷,继续清理,慕时砚目光凛冽,“苏云溪,你同情我吗?”
苏云溪淡淡一笑,“同情你什么?你享受了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暂时双腿不能行走,但你依旧有钱有势,有人供你驱使,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相较于那些没钱还身患重病的人,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啊!”
“你跟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厌恶我可以直说,不用装出一副善解人意又讲道理安慰我的虚伪样子,”慕时砚嘲道。
苏云溪知道他这类人会比寻常人敏感,只是摔个杯子都会有种被人觉得是残废一无是处的心理。
只是他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苏云溪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可笑,“我虚伪?我看不起你?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
慕时砚离她近一点,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被迫弯腰与他面对面。
呼吸纠缠的距离,压迫又令人慌乱,男人眼眸漆黑不见底,情绪不明,“为什么不说你喜欢的静水湾那套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