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本就不喜欢木传祖,一个大男人既不在家务农,也不在外揽活。
整天就在镇上混。
你说他是混混吧,又没见他跟混混们在一起。
你说他不是混混吧,又看不出哪点像是正常人家的汉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一次他居然碰到木传祖从赌坊出来。
问他是不是进去赌博了,他指天发誓说进去找人,没有赌博。
瞧吧,他就说这丫的迟早要露出狐狸尾巴,果真如此。
竟然还被自家闺女抓在床上。
想想自己可怜的闺女,该有多伤心啊。
有一句话叫浪子回头 金不换,还有一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
木传祖就属于后者,哪怕你就是给他再多的机会,你别想他改好。
所以,趁着他闺女没在这里,还是和离了吧。
想到这里,陈老头没有理会还在言辞凿凿要悔改的木传祖,直接请求县太爷帮忙写下离开书。
木传祖见陈老头是一点不念往日的情分,也是露出了本性:
“既然你不给我这个机会,那我说再多也无用。
这样吧,周家给的银子分我一半,我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这话不仅让陈老头感觉到愤怒,就连县太爷也觉得木传祖太不要脸了。
陈大哥脾气有些暴躁,他指着木传祖问道:
“木传祖,你脸皮还真是厚啊!
这银子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那是赔偿给我妹子的,你凭什么要。
要不是你,我妹子会成这样?
还想来分银子,真是马不知脸长。
你还是好好祈求老天爷保佑我妹妹平安无事,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这银子就有我一份,我和她还没有和离呢。”
木传祖本性一暴露,让人厌恶不已。
这特么就是一赖皮,比混混都还不如。
县太爷实在看不下去了,飞快的写下和离书,还盖上了自己的大印。
陈老头代替陈青青盖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木传祖还想耍赖:
“我不画押,这和离书就不做效。
要么拿一百两银子,要么就这样死磕。”
县太爷也是怒了,他还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真想赏他几板子。
陈老头也是无奈,他一直都知道木传祖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讲理,如今一见,果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陈家人也是没法。
总不能当着县太爷的面,强行让他按手印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二哥想到一个主意:
“木传祖,你想银子也可以。
我妹妹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馆里。
你要是被我们打得跟她一样,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两百两也给。
前提你要是自愿的,且不论生死。
你敢不敢,你要是敢,我们就请县太爷帮我们做个见证。
你要是害怕被我们打死,就赶快签字画押。”
木传祖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是傻子,万一你们暗地里下狠手,那我岂不是小命要玩儿?”
这种险不能冒,他可惜命的很。
陈老二也不生气:
“那你可以选择和离画押,一文钱也没有。”
“我两样都不选!
还是那句话,要和离可以,拿一百两银子来。”
木传祖把无赖发挥到了极致,看得一旁的衙役都牙根发痒,想揍他一顿。
见他油盐不进,不管怎么说都说不通的样子,县太爷也实在没耐心了。
喊了两个人过来,将木传祖强行的摁了手印,这事儿才算结束。
木传祖还不依不饶,拼命的想去抓和离书。
他觉得只要和离书撕了就不生效。
见他在公堂之上就敢肆无忌惮的闹腾,县太爷忍无可忍:
“来人,将这个胆敢咆哮公堂的泼皮无赖,拉下去重打五大板,以示警告。”
衙役们早就想动手了。
闻言,七手八脚的把木传祖摁在地上,当场就重重的打了五板子。
丝毫没看木锦风的面子手下留情。
挨完打的木传祖都还有些回不过神。
什么咆哮公堂?
他哪里咆哮了?
不对,刚才他去抢陈老头手里的和离书,是算得上在公堂之上闹腾了。
妈的,早知道到外面去再抢,白白挨了五板子。
他把这个仇记在了陈家人身上,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可能挨打。
这个仇他早晚要找回来。
县太爷打完板子,便将木传祖和陈家人全都轰了出去。
他实在不想管他们的事儿,自己闹腾去吧。
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闹到他跟前来,他就睁只眼闭只眼。
谁愿意没事儿找事儿,悠悠闲闲的过日子,他不香吗?
到了外面,木传祖都还不忘阴沉着脸放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陈老大往前一站:
“等着就等着,老子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