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神情淡然地看着二人,问道:“这种大阵是你研究的?”
男人赶忙摇头,他什么能耐能研究出这样的大阵,他就是拿来用用而已,而且不止他一个人用,国内外用的人可不少。
“知道源头在哪里吗?”
温玉再问,就刚才一番试探下来,他很清楚这俩人没那个本事。
尤雅摇头,她只知道五年前有一天爸爸突然把她叫到跟前并说了这件事,最开始尝试的时候他们都很小心,但并没有人发现,他们才大着胆子明目张胆地设下法阵吸引人前往。
男人也想跟着摇头,却听见温玉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我肯问,不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知道,所以希望在我还温和的时候你们能说真话。”
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想起之前温玉的所作所为,都有些迟疑了。
尤雅是想劝她爸爸想清楚再说,男人是想该不该说,该说多少。
温玉也不催促,等着男人自己最终想清楚开了口。
“我知道的不算很多,还是五年前的事。”
“无妨,说来听听。”
温玉背着手长身而立,那样子多少有点装,至少在白姒和雪貂眼里是这样,而张立眼中则从一而终的都是崇拜。
白姒默默嘀咕,在山上也没见他对温玉多舔,怎么下了山就转性了?
男人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五年前发生的那些事。
当年他是跟着来国内宣传自己的教派的,但是遇到了很大的阻碍,他失望之下去了当地的一个酒吧喝了一晚上,在凌晨时被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搭讪。
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样子,这样的美女接近一定有目的,且肯定不是冲着他的人。
本来打算视而不见,然而那美女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主意。
“她说她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以目前国内的形式,我们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喜人的进展。”事实上确实如此,这里人的信仰跟他当时想的不一样,后来在国内多了,也就知道了为什么。
你说连一个神仙都得有用处才能当的国度,卷已经是不可避免的基本操作,而他们的教派显然做不到这样。
而且当他们说自己不排外他们可以当真,你要是当真就是真傻,在他眼里,他们的不排外是指你友好我友好,你呲牙我打死你算完事。
不排外的十分有教化蛮夷的怜悯感。
“我当时本来就心烦这件事,她不仅知道,还能一针见血,我就来了兴趣,心想无论如何我不会吃亏。”
男人当时真是这么想的,确实事实上他没有吃亏,那个美丽的女人带他去见了一个看着很像是佛像的光头和尚,他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家伙和佛教没啥关系,就只是长相慈悲,剃了个光头而已。
假和尚见他的第一面就问他是想传教,还是想赚钱。
“那我当年肯定说想传教,毕竟我当时还没到这个位置,一心一意的只想着怎么给教派做出贡献,好往上再爬一爬。”
男人叹了口气,他后来才回过神来,不管当时他怎么回答,假和尚都会让他帮着设立阵法。
毕竟殊途同归,不管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权,都得先有建树,而长生大阵就是一个契机,对外赚了钱,对内修为提升,两者一起自然有了神奇的功效,让他在短短两年之后就坐到了现在的位置,成了教派里说一不二的人。
“然后呢?然后呢?”
白姒仗着有温玉和雪貂在,这会儿完全就沉浸在看热闹的情景里,见人家说得慢了,还不忘催促几句。
男人看了眼白姒,觉得在场几个里,也就这个女孩弱一些,但她的气息很古怪,明明是个人,怎么能嗅到一点点非人的灵丹气息,太诡异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大阵是我爸爸设下的,其余都是我经手,其实我已经发现了不对,因为大阵最终汇聚的方向有其他几缕跟我们这边一样的生气。”
尤雅见爸爸不开口,她怕温玉动手,忙先一步解释了一句。
可她就只察觉到这些,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说这样的大阵不止一个?”
温玉皱眉,这些大阵对于他来说毁了不费吹灰之力,但想要一个一个去寻找,确实比较费事儿。
“是,是,不止一个。”男人说道:“我是前年才知道的,因为疫情的关系,大阵差点就要断了供给,那个美丽的女人再次找到了我,说让我把一张符放在阵眼,这样就能把微弱的生气和其他地方的一起凝聚,供给最大的金主。”
他当时多问了一句,那女人就笑着让他不要找死,否则现在到手的一切都会全部消失不说,还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我怕了就没多问,不过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儿,那缕气息最终落在了中原,我觉着不像是什么金主,好像是在炼制什么东西。”
国内的修道之人多如牛毛,但真正有能力的却不是很多,而这一部分人对他们这些国外的修行者已经算是高深莫测,何况还有更为顶尖的存在。
所以他不敢断定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绝对不止是给人续命这么简单。
温玉回头和白姒对了一个眼神,余光看见雪貂正兴致勃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