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温玉那么一说,白姒倒是对那东西有了点兴趣,她在鬼市和准备一起去的哥几个凑到一块商量了下说辞,最终决定俩打杂和一个帮手。
所以,不出意外的牧月宁和陆戎成了打杂的,亓六则微微扬了扬头,颇为得意的说自己到底有点经验,别羡慕他。
“好了,你们去忙吧,我有话跟她说。”
见他们分配好任务,温玉直接发话赶人。
白姒只是稍稍一反应,就想起他要说的是什么,忙跟着一起朝三人摆摆手,“赶紧走吧,回去准备好,等到时间我给你们消息。”
三人没有迟疑,站起来就走,在鬼市可以没有本事,但不能没有眼力劲儿,有些热闹他们能凑,有些就算了。
就比如当年老廖的事,听说非得跟着青婆去凑热闹的都被留在了那片深山里,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等人都走完,楼之遥凑到温玉跟前问道:“咋,那仨牌位有眉目了?”
“也还没跟你说?”白姒在温玉之前开了口,她还以为以他俩的关系楼之遥会第一个知道。
“没有。”楼之遥很诚实地摇头。
温玉两眼一翻,无语望天,等她俩安静了开口,“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且发现的这三个牌位并不是唯一,但值得庆幸的是只有这三个的进度最稳,如果没有你无意中的拆穿,最多不过十年,那个听话的人就能出现在洛阳的大街小巷里。”
白姒紧紧捏着的拳头微微放松,复又捏紧,“他们占领不了我们的领土,就破数十年想要同化我们,现在还弄出这玩意儿,果然寇就寇,贼心不死。”
“他们不会有机会入主这片土地,因为不配,也因为国运。”温玉没有说太多,他虽然身份不同,但眼下到底只是个寻常老百姓,透露太多天道的秘密容易遭雷劈。
白姒嗯了一声,没有追问,她不傻,温玉这一句国运就几乎说明了一切。
老一辈枪林弹雨中保卫了家园,除了万众一心不愿为奴、不愿后代受苦外,还有逢乱世定有庇佑华夏的伟人横空出世,从古至今似乎都是这样,说是巧合未免太巧。
从鬼市离开,两天后的傍晚白姒看见了谢赠安派来的车。
彼时她家门前齐刷刷站了四个,副驾上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下车,看着他们四个人钻了进去。
车一路开到了另一个别墅区,这地方白姒听楼之遥说过,绝对是本地富人的中富人才能居住,一平米的价格够买她半条命的咋舌程度。
白姒当时还问过楼之遥,她半条命多少钱,她说连五十块都不值。
从进别墅区大门到站在别墅门前,一车人花了大半个小时,司机都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这里的安保比较严格,除非是业主,否则都需要花这么长时间。
白姒没说什么,下了车跟来迎接他们的谢赠安打了招呼。
“这么多人?”谢赠安皱了皱眉,他就安排了一个位置,咋一下子来了四个。
“万一等会儿就得干活,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白姒朝身后三人看了眼,“他们你看着安排,能做到随叫随到的距离就行。”
谢赠安点点头,觉得也是,于是吩咐管家把人带到偏厅另外安排,他则带着白姒直接去了正厅。
正厅里的人不多,除了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外,还有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那一双眼睛精光内藏,显然是修到了一定境界。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巫姜,就听身旁的谢赠安低声说道:“我老婆去接孩子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坐。”
白姒没有客气,朝着在场三人打了招呼,这才坐到了不远处。
“小姑娘看着年轻,但却有大造化,不知师承何处?”
先开口的是那个老道士,他笑容淡淡,看着没有任何恶意,似乎只是闲聊。
“家师只是村中一位先生,名叫张英。”
没想到白姒才说完,那老道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师父是南村张师?”
白姒被吓了一跳,张着嘴啊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看着老道士,“道长认识我师父?”
“自然有幸见过,不过未能见到那位自昆仑下来的高人,很是遗憾。”老道士说着朝白姒旁边坐了下来,“但只听张师说一说,就知道我等与那位高人之间的差距,怕是只有我家祖师才能与之媲美。”
武当乃是道家重要发源地之一,其中修道的高人数不胜数。
“那道长比我幸运,我都没听我师父说过师祖。”白姒有点尴尬,心想他要是跟我聊师祖,我一句话答不上来可咋办?
好在人老道士很有眼色,呵呵笑着抚了抚胡子,“听闻大道昆仑派自由散漫且百无禁忌,张师颇得精髓,如此显赫的师门竟也没同你说起,看来老道也无缘多知道一些你师门的事了。”
老道士很坦诚,他自幼修道,对隐藏在昆仑山深处的这一门派早有耳闻,但就连他家祖师都知道得不多,更别提旁人了。
遇到张英那一年是她拜师后的第三年,但仔细一问才知道,那位高人只教了张英不到三个月就走了,却生生教出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徒弟。
老道士当年亲眼看着张英从一个被婆家欺负的无助妇人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