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说的上锁的房间在江家地下室的角落,算得上是江家的禁地,除了江家父子外,没有人有钥匙,更不允许被靠近。
但那天齐佳却发现那房间的锁是开着的,她跟着了魔一样进了房间,那种头晕的感觉一下子就出现了。
“那房间里有什么?”白姒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了点东西。
“牌位,三个什么都没写的牌位,房间里还点了蜡烛,会散发出一股很奇异的香味。”
齐佳努力回忆当时的所有细节,“牌位前还放了几本账本一样的东西,我翻了翻,都是些履历,从出生到死亡,很详细很详细。”
她查看过,那账本上的人都是四十来岁就死了的,死因大同小异,全是意外。
齐佳直觉她触摸到了秘密的冰山一角,却没料到当天晚上她再一次呕吐,直接把自己吐进了医院。
“再次呕吐?”白姒蹙眉,果然鬼气来自那房间。
“是,不仅呕吐,我还看见了她。”
齐佳看见的是一个身穿清末汉女服饰的老鬼,那老鬼一出现就阴狠地骂齐佳不过一个聚财的祭品,还敢找人来压她,她非得把她往死里折腾不可。
“以江家的财富,一只老鬼根本做不到。”
白姒从前实力不咋样,但理论知识绝对扎实,自然明白江家这么大的财富,别说一只老鬼,就是再来一只,也绝对办不到。
所以齐佳所说一定不是全部真相。
“是,我死前江勖跟我摊牌了,那老鬼只是被推出来的小喽啰,但他也只知道江家的背后有尊大神,他说等他成为江家主人的时候,一定会知道那个秘密。”
齐佳一想到丈夫江勖那无所谓的样子,心中的恨就抑制不住地往外翻涌。
她努力克制着,微微垂下眼皮,“那个地下室的房间也许有答案,可惜我再也没办法进去了。”
“江家有阵法?”白姒问道,其实这个不难猜,虽说相信科学,但等到了一定高度之后,这些人也还是会相信一些玄学。
毕竟数千年传承,也不全都是糟粕。
齐佳点头。
“无妨,我有法子,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行。”白姒动了动快要冻僵了的脚,“我先回去换衣服,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她深深看了一眼齐佳,她已经死了两天了,按照现在这世道的规矩,横死三日就得被带走,看她这样子八成压根就没和那边来的照过面,那么,明天太阳升起来她可就得魂飞魄散了。
这么一个毫无根基的新鬼,也挺不容易,能帮就帮一帮吧,何况
白姒敛眉快速进了屋,不多会儿就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从南村到江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白姒浑身脏兮兮的出现在江家别墅二楼,大摇大摆的进了齐佳女儿江月的房间。
这可不是她头铁,而是师父留下那一张隐身符的功劳。
毕竟三十万呢,她总得放点血表示一下诚意。
江月的房间和许多这个年龄的小女孩的差不多,只是稍微简单了一点,除了一面墙的衣柜和大床外,就只有一排摆放整齐的布娃娃。
身穿可爱睡裙的江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些布娃娃跟前,双眼像是透过布娃娃在看什么。
“阿月”
齐佳一看见女儿就想冲过去,白姒也不阻止,反正她摸不到,况且
“你就是那老东西的徒弟?我记得你。”
江月缓缓转头,抬手轻飘飘地一挥,冲上前的齐佳就被她给挥出去老远。
白姒听着这苍老之中透着沙哑的声音,忍不住揉揉耳朵,心中了然,“所以当年我丢魂儿不是意外,是因为你。”
那声音桀桀笑了两下,“你该感谢我,否则你到死也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更不会让你爹妈和师父想到法子给你续命。”
白姒垂下眼皮,“我倒是情愿不知道。”
用最亲最爱的三条命来换她短短五年活着,她不想,她宁愿他们自己好好的活着。
“不管情不情愿,这恩我已经给了,你就得报答。
我也不让你报答我多的,江家这件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
江月脸上摆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像是有人用手拉着面皮,硬生生凑出来的。
“这话说的,有恩肯定得报,要不我让你自己离开,权当报答你当年的无心插柳,咋样?”
白姒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木剑,那木剑只有巴掌长短,通体漆黑如墨,乍一看不怎么起眼,仔细一看,却能看到有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覆盖其上。
这东西是师父留给她的,可惜她一直没法用,直到半年多年那个梦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御剑了。
江月在她拿出木剑的同时就已经猛然朝后退出去两三米,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她的手。
“我无心招惹你,也不会害这孩子,你要是能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借着她的身体出来。”苍老的声音很真诚,只差指天发誓。
白姒点头,江月脸上那如临大敌的表情顿时一松。
“那你给我保证金,不多,她给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就行。”
白姒一脸认真的看着江月,手却指着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