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安读过书,道理总是多懂两分,思量了一阵儿,渐渐开朗,心道家中的糟糠之妻已经相伴多年,纵然不如颜杏柔貌美,可也知冷知热,温柔贤惠,如今孩子都已经到弱冠之年,又何必再胡思乱想,颜杏柔的事就让它永远留在心底好了。
“不见了。”
说出这三个字,许来安忽觉如释重负,轻松笑了笑。
陆缺点点头。
许来安拱手道:“快晌午了,家妻应该到了米粮铺给我送饭,见不到我,她恐怕要四处找,我就告退了。”
“好。”
丰滢看着许来安的背影:“我看这位掌柜还有略有点眼熟。”
陆缺道:“他叔祖是编故事话本的,混不下去,改了行当卖泥人,许多年前咱们见过他叔祖,模样是有五六分相似。”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这小子年轻时候给我编了本传记,印了几十本,也卖不出去,都在书房放着,胡桃跟我讲过。”
“原来如此。”
陆缺望着门外雨幕道:“今晚住一晚,咱们也该回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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