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若俯身叩拜:“今天分别,就是永别,侯爷千万珍重。”
“好。”
“若若其实也喜欢荷花……”
阴风旋过,草木和岩石上青霜退散了,幽冥的青铜巨门随之消失。
陆缺呆立在栅栏门前面,眼里泛起浓郁雾色,他还记得许多年前,小宁河上摇橹摆渡的少女,河畔浣洗衣物的女子。
她们像是沙粒般掉进了光阴的河里,从此消失不见。
可这就一生啊。
陆缺拱手与之拜别,心里怅然,从咫尺空间取出闻大仓临终前送的酒,扒开酒瓮塞子灌了几口。
喝不出好坏,只觉得有点酸,有点苦。
“今天既非初一,也非十五,更不是重要节庆,你为什么饮酒?”执法堂弟子来到陆缺的囚牢前,嗅到酒气,用符箓法棍敲了敲栅栏。
“我想尝尝。”
“这不合规矩,按照宗规来说,应处以五鞭的鞭刑。”
“那就按规矩来办。”
陆缺脱掉外袍拴在腰间,背过身,双手握住栏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待执法弟子行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