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
一群刺客破窗而入,碎木落地,激起一番尘土。为首的刺客嘴中大喊,生怕别人没听见。
然后朝她和谢樾飞奔而来,眼看剑越来越近,陆时将筷子一丢,整个人趴在桌子。
那把剑堪堪擦过陆时的发冠,削落了几缕发丝。
刺客见一剑不成,还想出第二剑,后边来的刺客一同举剑上前。
谢樾坐在位置上镇定如初,眼中凝视着刺客的情绪淡淡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几名刺客面露凶相,只是还未舞到谢樾面前,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影卫捅破了肚皮,还被封了喉,一个个没了气息的倒在地上。
刺客们离得近,就算影卫控制了力道,月白的衣裳上溅到好几滴血渍,鲜红的血渍接触到空气后开始发暗,变成了碍眼的暗红色。
好好的一身衣服变成这样,陆时嫌弃的撇撇嘴,好在桌上的饭菜还有大半是干净的。
陆时拿起筷子将一颗肉丸放进嘴里,咬下一口,肉丸内的汤汁飞溅而出,正好将对面之人的浅绿色染脏。
谢樾低头看着身上被溅上的几滴汤渍,淡淡的瞥了一眼呆愣住的陆时,又看了眼颤颤巍巍的下人。
他微微抬手,“陛下看来还未吃饱,你们去换桌菜来。”
“是。”终于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下人们纷纷松了口气,不过一会就端着桌上的饭菜全都退了下去。
隐卫们也开始熟练的处理地上的尸体,并将地上的血渍擦净。
陆时这才回过神来,嘴里的丸子还未咽下,“别呀,好多菜都是干净的,能吃!再换一桌岂不是要等好久。”
谢樾脸色淡淡的,眼底却含着笑,“陛下运气好,只吃了颗丸子,若是夹了其他,陛下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啪”的一声,陆时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她语气里满是惊恐:“你是说,那菜里有毒?!”
“你怎么不提醒朕!朕要是夹到其他菜……”
谢樾面对陆时的推责没有丝毫不满,反倒兴致极高,“臣只是想让陛下知道王府之内并不安全,反而留在宫中才是明智之举。”
“好呀,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陆时掐腰梗着脖子,把下巴高高扬起,“你不想让我出宫,我就偏要出!”
好家伙,为了不让她出宫,谢樾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又是刺杀,又是下毒,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不过她又不明白了,他为何要花那么多的心思不让她出宫,她若是在宫外出了事不正好随他的意吗?
如此,便能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做他的天下之主。
但是现在看来,他又有些保护她的意思。所以,是因为现在时机不成熟,要先留着她?
若当真如此,那她得好好把握住这段他还需要她这个傀儡皇帝的日子了。
“哼,朕明日接着出宫找你。”
谢樾淡淡的饮了一口茶,对陆时仿佛犟驴般的脾气毫不意外,“如此,陛下明日便随我一同出宫吧。”
……
眼见那辆载着小皇帝的车缓缓驶向皇宫的方向,谢樾脸上的笑意不见,只剩满脸的冰冷。
“回去吧。”
一旁的若云跟上他的步伐,“王爷明知今日有刺客前来密刺王爷,为何不让属下提前解决了他们,反倒让他们闯入屋内,惊扰了王爷和陛下。”
谢樾不答,“准备准备明日去庄子事宜,确保路上安全。”
若云还是不解,“王爷为何要带陛下去庄子,那庄子如此重要,若是陛下生出不轨之心,那几个月以来的心血岂不白费。”
谢樾缓缓地背过双手,静静地伫立在院子里。他微微仰头,目光越过眼前的一切,投向遥远的天际,凝视着那轮高悬于夜空之中的满月。
月光洒下,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清晰可见,但却更显孤单和寂寞。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无边无际的孤寂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与这清冷的月色相伴。
“便当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
陆时乘车回到宫中便拿出了纸笔,“小康子,研墨!”
就着墨水,陆时写出了在宣纸上写满一系列的计划。
停下笔,陆时看着满满当当的一页宣纸眉开眼笑。
原以为这个世界的任务简单,但原主还是留了许多烂摊子给她,她得想办法解决了。
原主在这个世界是冷宫的小皇子一枚。但皇子其实是位美娇娥。
原主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容貌艳丽,却没有傍身之法,平日只能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但还是被贪图美色的先帝看上,借着醉酒之名强行占有。
原主生母被封了一个小小的采女就被已经尝过鲜的帝王丢至一旁。两月后,原主生母便被查出有了身孕。
先帝子嗣缘浅,宫内嫔妃众多,却只孕有三男一女,因此对这一胎多有重视。
只是原主生母势微,又无娘家撑腰,最后只能得了个去母留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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