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被刚才那一闹吵得直皱眉头,直到帐中重新安静下来后才贴着祁今再次陷入香甜的梦乡。
被陆时靠着的那一片胸口酥麻不已,尽管那块肌肤还与陆时之间隔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
身体虽不能动,但祁今的头还能转,顽强的很!
他将头转向陆时,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然后头努力延伸,最终艰难地和陆时的脑袋抵在一起,呼吸交织……
几个时辰过去后,陆时终于有一些要醒的迹象,他的眼睛在眼皮底下转动一圈,然后在祁今充满笑意的注视下睁开了眼。
四目而对,陆时瞪大双眼猛的朝后退去然后伸出手将某人的脑袋用力推到一边。
“嗷!”
一声痛呼从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的营帐传出,帐外的一群人立马冲了进来。
于是他们便看到与祁今同床共枕只穿着里衣的陆时,和脑袋别扭地朝向一边的太子殿下……
众多副将和军医挤在祁今的帐内无一例外全都石化了,只有他们身后几位早已见过世面的士兵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杂念。
“太子殿下还没起呐,呵呵,呵呵……”军医状似乐呵呵的开口,试图缓解尴尬。
祁今头还朝向另一边,听闻此言白眼差点翻上天,他被缠的那么平实看着是能自己起的人吗,还有你听听是人话吗,哪有昨天还奄奄一息但经过一晚就能起床下地的人?
他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他这么诡异的姿势是没有什人觉得有问题吗,他脖子扭到了阿喂。
丢死人了!
祁今眼神一通暗示没人看见,最后还是细心的陆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呃,怎么说呢,出于凶手的直觉吧,毕竟某人的脖子应该他刚才那一趴出手扭到的。
但他也是活该,鬼知道他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一颗巨大的脑袋和他贴在一起,目之所视全是那双眼睛的诡异感,差点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怪物。
可怜的祁今醒后看了几个时辰的心上人,最后想活活动脖子却不想脖子早就酸了,稍稍动一下,那种滋味十分难以描述,只能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最后万万没想到被陆时一掌……扭到了脖子。
此时此刻的心酸,该与何人说。
祁今心中留下两根宽面条。
在众多好奇探究的注视下,陆时从床上下来,自顾自得拿起一旁挂着的祁今外套披在身上。
他知道这项举动可能会引起很大的流言蜚语,但又能怎样。他的那件披风经过天雷劈的那一遭早就破烂不堪,铁定不能穿了,他也不能一直穿着里衣在众人面前晃吧,他还要脸呢。
众人这才看清陆时的脸,这一看清就更不得了。谁能告诉他们陆侍郎是怎么在一夜之间从京城到边关的?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吗?
被大家一直用如此诡异的视线看着陆时还是有些尴尬的,只是越尴尬表现得越镇定,因为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确定还要看着我吗,不去解决一下太子殿下的脖子问题?”陆时见众人迟迟不转移视线,只是能率先对为首的军医出手。
“哦,哦。”突然被叫到的军医下意识点头回应,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们都去吧。”聚的人多影响军医的治疗,且太丢祁今的脸面,因此陆时贴心的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军医仔细观察了一番太子的脖子,上手摸了摸,然后拿出怀里的工具进行针灸、摸骨的一系列操作后,祁今成功解放了自己的脖子,只是身上的绷带缠的太紧,不仅动不了还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军医,劳烦你帮我换一下绷带。”
听到这话陆时来了精神,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边,抱着学习的态度双眼紧盯着军医换绷带的操作。
但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军医包的更细致松弛些,因为他给祁今腰上也缠了几圈,明明那只是一些细小的伤口,眼神不好的根本就注意不到。
呃,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陆时感觉自己学了个寂寞。
他二话不说的出了门,临出门前又顺手给自己套了件衣服。现在他灵力尽失,边关那么冷冻到自己怎么办。
帐内,军医与祁今大眼瞪小眼,“你给孤身上缠那么多绷带对你有什么好处?”
“……”军医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做能让太子殿下看起受伤更重,更好好引起陆侍郎心底的怜惜。他也没想到陆侍郎态度是这样的。
难道他猜测错了,其实太子殿下不是位居于下,而是强势在上?
所以是他努力的方向错了,是该让殿下看起来更勇猛些!
似是找到了问题所在,看重兄弟情谊的军医嘴里根本藏不住话:“太子殿下您放心,在下必定竭尽全力让殿下恢复往日的勇猛风姿。”
“……多谢军医为孤操劳了。”
“为了殿下的幸福,在下义不容辞!”
“……”好像有点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说不出来,有点奇奇怪怪的……
陆时走出帐门后寒风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拢紧了衣服,却不想四周突然响起阵阵笑声,而且大家笑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