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立刻步入那座被誉为“大杀器”的炼器室,五分钟后,当他们再次走出时,神色已全然不同,满是敬仰,直接跪拜在柳芽面前。
"柳芽大师,我二人甘愿追随于您左右,哪怕仅作为助手亦心甘情愿,只愿得您指点迷津……"葛洪的声音中满是诚挚与恭敬,几乎要将头低到尘埃中去。
柳芽面对此景,再度显得手足无措,求助的目光投向葛洪,似是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葛洪报以温和的笑容,宽慰道:"这是你应得的认可,他们渴望从你那里学到真知灼见。你无需妄自菲薄,你的才能已得到认可,他们若此刻错过学习的机会,将来待你一飞冲天之时,或许就无缘再得你青睐了。"
柳芽憨笑回应,态度依然谦逊:"那就待蒋大师归来后再作决定吧。这一切原只是我的一个简单构想,未曾料到会引发如此反响……我还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届时还请二位大师不吝赐教。"
葛洪心中暗赞柳芽的谦逊与才智并存,有如此深厚的炼器理念还如此虚怀若谷,这样的人才若不能取得突破,那真是上天不公。
一旁,那身着白衣的青年,震惊之余,心中的思绪仿佛已被彻底打乱。两位地级大师甘愿做一名高级学徒的副手,四位天级大师排队求教于一名高级学徒,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必将成为江湖中的奇谈。要么是众大师集体失了智,要么就是这位年轻人拥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与实力。
但眼前的一切真实发生,大杀器矗立眼前,白衣细细观摩之下,不得不承认其中蕴含的精妙与深邃,许多技艺就连他也感到陌生且新奇。
最终,白衣也按捺不住好奇,略带羞涩地开口问道:"柳芽兄……不,大师,我是否也能有幸学习一二?"连平日里亲切的“兄弟”称呼都自动省去,改口直呼大师,足见内心的敬重。
柳芽闻言,爽朗大笑,一手搭在白衣肩上,那份亲昵让白衣略微有些不适,却也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温暖与亲近。
"哈哈,大舅子这话就见外了,咱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有啥不懂的尽管问,咱们共同探讨……"
面对柳芽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举动,白衣心头的抗拒之意难以言表。他一向不习惯与人有如此贴近的接触,但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得不放下这份坚持,暂且将个人感受搁置一旁。“好吧,学费我可以承担,只是关于你和舍妹之事,我实在难以应允。”白衣语气坚定,神情肃穆,那模样似乎比起学习炼器之术,他更为重视维护妹妹的幸福。
柳芽闻言,不禁爽朗大笑:“白衣兄,你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笑话连三岁孩童也能听出弦外之音,你实在是太纯真了。”
“这种事怎能拿来戏谑呢?”白衣眉宇间满是困惑,显然仍未从柳芽那突如其来的幽默中回过神来。
柳芽目光柔和地望向白衣,眼神中透着几分怜惜:“一看就知道你涉世未深,定是幼时常被家中的保护圈束缚着。世上的纨绔子弟开的玩笑,其匪夷所思远非你能想象,将来跟我混,保管让你见识一番新天地。”
正谈论间,蒋龙迅速领来了两位老者。其中一位,衣衫褴褛,破洞遍布,仿佛历经风霜的旧战袍,唯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透露出不容忽视的生命力。葛洪悄声告诉白衣,这位是赫赫有名的烈虎,性情刚烈直率,从不遮掩自己的喜恶,虽然有时难免让人头疼,但他那份真诚与直接,在器阁内却是独树一帜。
另一位老者则截然不同,衣着整洁,态度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平和而内敛的气息,他便是四位天级炼器师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位。葛洪甚至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的名字,这位炼器师之低调,由此可见一斑。
过了好一会儿,葛洪终于记起,那位老者名叫王德。论资质、背景,乃至炼器技艺,他都不过是平平之辈。然而,王德行事严谨,每一步都力求稳妥,他所锻造的器具虽不出类拔萃,但也绝不平庸,好坏之间,自有一份平衡之美。
正是凭借这份难能可贵的稳定性,王德最终跨越重重阻碍,成就了天级炼器师之名。个中艰辛与付出,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葛洪介绍完毕,柳芽对这四位天级大师有了全新的认识。在他看来,这四人之中,王德最有可能率先迈入宗师之境。原因无他,正是王德那份始终如一的稳健。对于初学者而言,稳定表现或可归功于一定的炼器天赋,但一旦踏入大师行列,炼器成败往往受诸多因素左右,有时甚至是命运的一次小小偏改,就能让一次炼器尝试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然而,这些都仅仅是个别现象,要维持一种持续稳定的创作水平,其难度之大,无异于攀登山巅。就连被誉为炼器界常青树的蒋龙,每月亦有数日,其作品的完成度会骤降至谷底,显得异常惨淡。然而,王德却仿佛脱离了这个定律,他的作品质量从未有过明显滑坡,这份稳定性足以让人感受到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若非王德迟迟未能诞生一部震动炼器界的代表作,或许他早已超越蒋龙,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哎呀,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外形设计大胆前卫,简直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