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他凝视着眼前的少年,语气温和地询问:“你心中所想的师傅,是何等的模样?是那种名震四海、无人能及的大宗师,还是那些自视甚高、胸有成竹的隐世高手呢?”
柳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智慧与不羁的光芒。他深深地望进南石的眼眸,用一种坚定而不失傲慢的语气说道:“我的目标,非同小可。要么,就是那位站在武学巅峰,公认的天下第一;要么,便是那些自信满满,自认为已无人能敌的绝世强者!”
面对柳芽这番充满豪情壮志的话语,南石沉默了三秒,似乎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正在细细品味少年话语中的每一分执着与骄傲。随后,他轻轻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有趣,非常有趣。你的这份自信与傲骨,让我对你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柳芽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之意,只有坚定的决心:“请放心,无需太久,我的成就将会证明一切。你只需静待佳音。”
南石从指尖轻旋的戒指中唤出一道微光,一个看似不起眼却内含乾坤的小布袋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他将布袋缓缓递给柳芽,解释道:“这里面装有一本炼器师入门的手札,以及《天干石理》这部经典,同时我还为你准备了一枚炼器专用的迷你丹炉。这六个月的时间里,若你能成功炼制出哪怕一件兵器,器阁便会授予你炼器师的荣誉勋章,那一刻起,你便正式踏入了这个尊贵而又神秘的领域。”
“明白了。”柳芽简单回应,郑重地接过了布袋,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挑战的渴望。
南石的笑容温暖如初,他补充道:“手札和石理中的难题,任何时候都欢迎你来器阁找我探讨。希望半年后的你,不仅技艺超群,更能拥有一颗配得上你雄心壮志的心。”
“多谢夸奖,我会努力做到让你刮目相看。”柳芽边说边将布袋稳妥地系在腰间,正欲离开时,却被一声冷峻的女声打断。
“哼,真是不知所谓!究竟是谁给你的这般盲目自信?以你这般狂妄不羁的性格,若真能在炼器路上有所成就,我南柔甘愿自毁双目!”
少女的出现宛如冬日里的寒风,神情冷冽,话语间充满了不屑与挑战。
柳芽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少女,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赌约:“如此说来,咱们不妨立下赌约。半年之内,若我真能炼制出兵器,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反之,任凭你处置,如何?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呢?”
南柔的嘴角牵起一抹轻蔑的笑:“莫非你以为,花上半年时间去炼制一件兵器,便能算作是什么丰功伟绩?”
柳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坦诚地问道:“嗯,我对这行的确不太了解。那么,在你们看来,最快多久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呢?”
南柔仰首,眼中满是自豪:“在长安城及其周边三大城市之中,被公认为炼器界最年轻天才的公孙金,仅以一个月的时间,就打造出了顶级的兵器!”
她目光流转,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注视着表情略显僵硬的柳芽:“现在,你是否感到了那遥不可及的差距呢?”
柳芽恢复了往常的镇定,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坚决并未退却:“公孙金若真是如你所说,天才中的天才,那么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输给他。好吧,二十九天,给我二十九天,如果我不能打造出顶级兵器,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但一旦成功,你必须履行诺言,满足我一个愿望!”
南柔闻言,一时竟愣住了,片刻之后,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柳芽,难以置信地质问:“世间怎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柳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向南柔做了个鬼脸,转身潇洒地走出大门,留下一串轻松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南柔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向南石,不满地抱怨:“爷爷!他如此嚣张无礼,您为何还要纵容他!”
南石轻轻侧头,视线轻轻掠过那位少女清秀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仿佛洞察世间万物般的神秘微笑,却并未给予任何言语回应。他的思绪仿佛忽然被一阵风吹散,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那面名为“感想镜”的古镜,镜中光影交错,映照出他眼中流转的微妙情绪。南石轻轻摇头,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喃:“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何等奇异的剑法,竟令人如此费解……”
夜幕如绸,繁星点缀其中,皓月如洗,圆似银盘,倾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在这宁静的夜晚,柳芽于屋内轻手轻脚地从隐蔽角落取出一只精致的空间带,指尖轻巧地解开束缚其上的金丝绳结,随之轻轻一抖,只见空间带内两卷泛黄的竹简和一座约半人高、古朴庄重的大鼎化为两束柔和的光芒,稳稳落在地面之上。
柳芽仔细打量了这座庞大且充满岁月痕迹的炼器鼎片刻,随即便弯腰拾起地上那两卷沉甸甸的竹简,细致地拍打着它们表面覆盖的微尘,而后坐至床沿,满怀期待地展开了阅读。
时光如细沙,在指尖悄然滑落。柳芽端坐于床边,目光随着竹简上古老的字体缓缓移动,时而蹙眉沉思,眼神中的疑惑仿佛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