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天昏地暗。
鄞州城外,黑压压的大军兵临城下。
“迎敌~”
随着方天振臂一呼,兴军吹响号角,城门大开。
二十万大军出城迎敌。
“杀~”
随着领军将领一声令下,将士们前仆后继,拼命冲锋。
战马奔腾,旌旗猎猎。
一时间黄沙漫天,尘土飞扬。
城楼上的弓箭手齐刷刷瞄准楼下的南军,剑矢凌空乱飞,将楼下的南军一箭毙命。
远处,南军点燃大炮,炮火轰鸣,响彻云霄。
巨大的火球落到城墙上,城虽楼高城坚,但将士们却是血肉之躯,一炮轰下
“啊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如厉鬼哀嚎,兴军被轰的血肉横飞,尸骨无存,更有甚者,全身着火,在火中痛苦哀嚎着化为灰烬。
刀光剑影中,兴、南两国士兵拿着刀剑挥舞,奋勇杀敌,一张张污渍斑驳的面孔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鲜血四溅,尸骨成堆,空中腥味越来越重。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都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呼哧呼哧~”的热气声,是身负重伤,将死为死的将士痛而不言的喘息。
他们杀的双眼猩红,紧紧握着手中刀剑的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朝敌军杀去,和敌军同归于尽。
狂风怒号,空中时不时飞来几只乌鸦叫唤。
千军万马中,滚滚黄沙里,方天身穿银盔白袍,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把大刀,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而敌方大将朱磊手执弯刀,一身厚重的银色盔甲将他衬得英气十足,容光焕发。
朱磊眸光微沉,出手就是一刀劈下,方天横刀一挡,双铁擦出的火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声。
弯刀与大刀相碰的瞬间,周遭一片炸响,树木断裂,尘埃漫天。
方天用一身蛮力将朱磊击退,朱磊飞身空中一个后翻,才稳站地面。
方天周身内力运转,双脚一用力,从战马身上飞身而起,只见他身形闪烁,移形换影间已和朱磊打作一团。
方天的大刀刀光如雪,刀法大开大合,一招一式,刀影重重,刀法精妙,只见他每挥一刀,刀如蛰龙出海,杀气腾腾,似要震破河山苍穹一般,令人生畏。
而朱磊的弯刀,刀身寒气袭人,刀刃锋利尖锐。朱磊将内力灌注刀身,一刀下去,削铁如泥,其威力势不可挡。
朱磊的弯刀攻守兼备,攻如猛虎,一刀下去,勇猛凶狠,方天手中大刀左右抵挡,攻时如惊雷疾电,似要划破长空,朱磊见方天手中的刀向自己猛攻而来,便转攻为守,守如游蛇般,灵活多变,四面可挡。
空中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而将士们却还在为鄞州一城百姓而苦苦鏖战。
“轰隆隆~”
一声巨响,让漆黑的空中被雷电惊的恍若白昼,雷电短暂的一闪而过后,双方战争愈发激烈。
江秋羽手握长枪已和何靖打的不可开交。
江秋羽的枪挥洒自如,长枪一舞,犹如蛟龙出海,咆哮苍穹,又如张牙舞爪的野兽一般,仿要撕碎万物。
何靖手中长剑快如疾风,挥剑无影,矫若飞龙,潇洒飘逸,挥舞长剑时,剑光冲天,剑气逼人,每一剑劈下,剑法之强烈,如大江之水,汹涌袭来,连绵不绝,令人无法阻挡。
电光石火间,又是百招的较量,众人已经精疲力尽,而敌我两军也都死伤惨重。
一个血肉模糊的兴国士兵急忙向江秋羽跑去,由于一路上敌军太多,他挥舞着手中大刀,杀红了眼的他拖着疼痛的身体,将敌军狠狠斩杀刀下。
他一刀一个,鲜血在空中挥洒,人头在地上翻滚,他踩着满地的尸体,当他一路杀到江秋羽面前时,鲜红的血液已染满他全身上下,满地的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汇聚成河流,绵延百里。
士兵极度悲痛道:“江副将,方将军战死了。”
这个噩耗无非是晴天霹雳,当头一棒,敲得江秋羽心痛不已,他看了看周围还在拼命死战的将士,他知道,主将一死,军心不稳,若继续战下去,大家只会做无谓的牺牲。
江秋羽哀叹一声,当下做出决定,“吩咐下去,全军撤退!”
士兵急忙应道:“是!”
话音刚落,士兵转头扬声呐喊,“江副将有令,全军撤退,快撤,撤!”
一声令下,城楼上战鼓擂响,城门大开,侥幸活着的兴军和重伤的兴军全部向城门跑去。
此刻鄞州城里已经乱作一团,街上百姓成群结队,不顾城中大雨滂沱,也要拖家带口,带着细软急忙出城。
白清兰一手执伞,一手推着素舆,见街上人群成堆,不由拦住一个年轻小伙,细问情况。
小伙与白清兰解释才知。
百姓们都已知道方天被朱磊打败,战死沙场的消息。百姓们怕鄞州沦陷,所以才回家纷纷收拾细软衣物,拖家带口,出城避难。
白清兰微微点头,一脸了然的模样,她继续推着素舆不慌不忙的向前走去,她的身后跟着琉璃和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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